渾渾噩噩了兩天,我決定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包括開心的或不開心的,咬牙切齒的忘掉一切。星期天下午返校,我決定與太陽同行,它照的越高,我越興趣高漲,直到汗淋淋的回到宿舍,活像一個打漁的,弄的一身汗腥味,趁時間還早,便用肥皂簡簡單單的衝了一把澡,出來時渾身香噴噴的,喜得我小跑到班上準備向胖子得瑟得瑟。到教學樓時,我才發現人聲全無,鳥聲一片,太陽公公還在露著個大笑臉。即使如此,我還是義無返顧的朝班上走去,心想做第一個回班的人還是不錯滴。
打開教室門的那一刻,我後悔了,溫孤霖深情款款的望著依秋雁,不知道在說什麼鳥語。而依秋雁看見我後,立馬從座位站了起來,滿眼急迫的似乎想要對我說什麼。
悔不當初啊,因當即立斷,我沒有再報絲毫僥幸的心理,笑嘻嘻的向她說道,‘你們繼續.......’,險些再次敗在她的眼神上,我飛一般的離開了教室,恍恍惚惚的覺得香皂味有點惡心,又覺得這校園有點逗比,繞來繞去全都是樹,看不到盡頭,尋不到出口,不知不覺的我來到了操場,頓時覺得眼前空曠,心裏敞亮了許多。
‘我要是吸血鬼,第一個吸你的血....你說過會永遠....’
我隨手抓起一個石子扔進滁河裏,往昔的話語像漣漪般在腦海擴展開來,又如石子般沉入河底,殘餘的泡沫如我的呼吸,苟延喘息,不能自已。
何必呢,不如看看風景也好,我一邊想著一邊沿操場的鐵絲邊朝河廊走去,河廊的白色石柱上纏滿了紫藤蘿的樹根,它們懶洋洋趴在上麵,像一個個嗜睡的貓咪,搔姿弄首的擺弄著腰肢,還有河岸上的垂楊柳,真是今我來斯,雨雪霏霏啊,像一隻隻喪家犬一樣,沒精打采的晾在一旁。
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人家杜甫那是國恨家仇,我這純屬沒事找抽。索性半睡在河廊裏的石凳上小憩一會兒。
‘想什麼國家大事呢,眉頭皺的這樣緊?’我倏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依秋雁的小眼睛對我眨巴個不停,在她的瞳孔裏我看見了受驚嚇的自己,有點慫。
‘你是不是故意想把我嚇死.......’一股說不清的感覺湧上心頭。
‘沒有,我找了你好久,以為你......’
‘以為我什麼?找我又幹什麼?逗我開心?’
‘我......’她習慣性的低頭擺弄著自己的小指頭,我真不明白女孩為什麼總是裝作可憐的模樣。‘我找你聊天。’
‘好啊,十分樂意,你是想知道男孩子平時喜歡聊什麼嗎,其實吧,各個男生都有不同的喜好,你要是不好意思的話,我可以幫你去問問溫孤霖喜歡什麼,千萬不要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