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想過哪天會真的遇到你,及至真的遇到了,我突然就無話可說了。
——煙火
突如其來的聲響把我嚇懵了,我條件反射般的退出去老遠,死死地盯住厚重的門板。那一下撞擊,竟然讓門板弓起了一個弧度,彌漫的灰塵瑟瑟而落。
門外風聲嗚咽,吹起的沙石敲打著門板,發出“嗒嗒”的輕響。我凝神屏氣等了好一會,外麵卻沒了動靜。我咒罵一聲,轉身離開了門邊。
風似乎停了,小灰也不見了蹤影。我對它這種神出鬼沒的做派已經習以為常了,當然不會在意它去了哪裏。我轉身上樓睡覺,門外的那位,你愛咋咋地吧。
一夜無事,睡的很舒服,睜眼已是天光大亮。伸個懶腰,翻身起床。這才想起昨晚的事,一個翻身下床。
門口已經打掃過了,門板上也沒發現什麼痕跡。顯然不是什麼硬物,不然就那力道肯定得留下痕跡。我把小六子叫了過來,問他早晨打掃的時候是不是發現有什麼奇怪。
“沒有啊,沒發現。”小六子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是不是又有什麼怪異的事發生?”
“沒有。”我心思重重,想不明白的地方太多了。
中午,劉漢平來了。依然一身帥氣的警察製服,他客氣的向我道謝,謝謝我昨晚的招待,完全沒有了昨晚把酒言歡的慷慨。一瞬間,心裏生出一絲隔閡。我客氣的微笑,看茶讓座禮數周到。
接著就是唉聲歎氣,愁眉不展。我看著好笑,但又不能明說,隻好也跟著唉聲歎氣。其實,我心裏的事比他多。
站在大街上,總有種壓抑的感覺。當我和劉漢平跨進那條巷子,一股陰冷傳了過來。巷子很窄,臨街是一排的門麵房,再往裏走,每隔一段總會有一戶人家的門樓,雖然大多數略顯破敗,但都還沒有荒廢。
巷子的另一邊是一道牆,銜月樓後院的高牆。我從沒注意過銜月樓的宅基竟然有這麼大,從我們立身之地一直延伸到遠方,足足占去了半條巷子。牆壁略顯斑駁,散發著一股清冷。
劉漢平看的很仔細,一舉一動很是專業。而我隻掃過一眼,便已知道我們終究是一無所獲。狹長的巷子,一目了然。略帶黴濕的氣味,充斥著周圍。
“吱嘎……。”
一聲輕響,我和劉漢平不約而同地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有人開門出來了,看到我們似乎有些訝異,剛要邁出的腳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隨即又鎮定下來,臉上掛著唯唯諾諾的笑,衝著我們一個勁點頭。
我和劉漢平對視了一眼,不覺覺得好笑。
“老伯,你住在這裏?”劉漢平例行公事的問道,隨手掏出一個本子做好了記錄的準備。
“官爺,這是我家祖傳的宅子。”老頭子似乎有點懼怕,一張老臉的皺紋都在顫抖,微駝的背繃得緊緊的。
“我就是問下,沒什麼的,老伯。昨天大街上的事你也聽說了吧,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事情?”劉漢平微笑著,一臉的平易近人。
“聽說了,這麼大事哪能沒聽說。那娃也真是好可憐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下得這狠手。”老爺子似乎緩和了一點,說話也流利起來:“你們是來破案子的?”
“是呀,這案子蹊蹺的很,老伯要是有什麼發現,記得通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