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命運 第十三章 久違的溫存(2 / 3)

看到熟悉的妻子熟悉的一舉一動,項空忍不住將若曦擁入懷中,而若曦也沒有掙紮,輕輕地靠進了項空的懷裏。項空緊抱著她,感受著久違的溫存,道:“沒事了,若曦……已經沒事了,你就當一切隻是睡了一覺,一個很長的覺,現在都過去了,我們依然在一起,我依舊愛著你……”

若曦聞言嫣然一笑,仿佛是習慣性的動作一般,一隻手撫上了自己的小腹,接著她陡然變色,慌張地叫道:“空!孩子呢?我們的孩子……咳!”

若曦的身子本就還是虛弱的,情緒一激動下,便忍不住咳了起來,項空急拍了拍她的背,心中一陣刺痛,安慰道:“若曦,你別急,聽我慢慢說……”

“不!”若曦控製不住地流下了淚,“我不要失去孩子……嗚嗚……孩子……”

猛地,若曦又狠狠地愣住了,她仿佛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了項空,又摸了摸自己的臉與脈搏,又大驚道:“空!這是怎麼回事?我明明……怎麼可能……是你救了我麼?又或者你也……”

項空長歎了聲氣,重新將若曦攬進懷裏,道:“若曦,你要冷靜地聽我說……那時,我救不了你,也沒有人救得了你,所以……你死了,連帶我們的孩子也死了……但是現在,你又複活了,不是鬼魂,使活生生的人,擁有者完整的生命!隻是,我們的孩子卻無法複活……”

若曦驚呆了,當然,任誰聽到自己死而複生的事都會震驚,更何況是一個純潔的像一張白紙的女孩呢?項空看得不忍,低頭吻了吻她的麵龐,又安慰道:“若曦,你不用害怕,你依舊是你,我好不容易才將你複活的,你一定要振作起來,我也會一直陪著你的!”

若曦愣了半晌,又問道:“我……死了有多長時間了?”

一個問出這樣的問題絕對是足夠駭人的,所以若曦問出時語氣也有些怪異,項空也是苦笑了下,道:“四年了,整整四年了,若曦,你知道我有多想你麼?我真的恨透了自己,恨不得……”

若曦伸出手指擋在項空的唇上,阻止他再說下去,將頭靠在項空肩上,低聲道:“對不起,空……讓你如此辛苦……”

項空摟著若曦,內心感到了出奇的平靜,他還是輕笑了下,道:“過去的都讓他過去吧,現在你又回到了我身邊,就當娜四年是一場夢吧!”

“恩!”若曦擦去眼淚重重地應道,但是語氣又是一轉,“可是……”

“沒可是了,若曦,難道你願與再和我在一起?”

“當然不是啦!可是……我好餓啊!”若曦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項空一愣,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說實話,他好久沒這樣開懷地笑過了,恍惚間,仿佛回到了過去那沒有憂傷的年紀……

項空很快叫人去弄飯菜,算起來,若曦也是四年沒吃過東西了,好吧,死的時期不用吃,那麼她複活過來後,昏迷的幾天內也是一點東西沒吃,不餓才怪。當然,項空叫菜時,也是不忘若曦的口味,隻要素不要葷。

飯菜很快被端了上來,若曦真是餓壞了,她像個孩子一樣歡呼了聲,快步跑到桌邊大吃了起來,其間還不忘叫項空也來吃。項空當然不會拒絕,他坐到了若曦的身邊,卻又不吃東西,隻看著若曦吃著,隻是這樣平靜地看著若曦,項空也感到一絲滿足,直到若曦吃飽後——事實上若曦的食量並不大……項空又遞去了一杯水,若曦邊喝著水邊與項空對視著,兩人都是充滿著微笑。

之後,項空又抱著若曦談了許多,積累了四年的話,四年的苦,項空沒向任何人傾訴過,而這時她能傾訴自己的孤獨與痛苦,若曦安靜地聽著,溫柔地安撫著他。不過,項空有意無意地隱瞞了他殺戮的事跡,她不想讓若曦知道自己的沉淪,他覺得在若曦麵前談起鮮血顯得醜陋無比!

若曦也問起了項月、蕭風、洛櫻的情況,項空大概講了下,但是提到蕭風時,卻不自主地隱瞞了些,隻是說他跌落山崖,生死不知。

若曦卻有些懷疑地看了看項空,但也沒有多言,她知道項空因寒冰魂的作用而幾乎喪誌了理智,所以若曦也作好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蕭風已被項空殺死,而項空的話漏洞百出,蕭風什麼實力,會輕易跌落山崖?即使他跌落山崖,作為兄弟,項空會置之不理?再怎麼也會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