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冥魂不再理會孤胡,一人緩緩轉身走到大堂上位的雅座坐了下來,從腰間取出那支鬼泣的蕭來,輕輕放到嘴邊吹了起來。
孤胡滿臉雜疑,看著冥魂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隱隱心生不安,因為冥魂帶著鬥笠,所以也無法出冥魂臉上找到一絲信息。
簫聲悠悠而起,隻是一段很柔和的聲音,節奏也很平緩,並沒有什麼詭異的事情發生,孤胡心裏有些怪異,左手一招示意門前的魔兵上前試探究竟。
隻見兩個魔兵對視一眼,輕輕走上前,他們每一步都很謹慎,手裏緊握著長矛,似乎有點緊張,那支蕭的聲音似乎很控製他們的心跳似的,心髒不由跟著簫聲跳動著。
突然,兩個魔兵隻覺得心口一痛,無法置信低下頭看了看胸口,一根箭無情穿過了他們的心髒,然後很不甘心就倒了下去。
孤胡一直眼睜睜望著他們臨死前的一幕,心知中計了,外麵有埋伏,接著一陣箭雨迅雷而至,他立馬飛身一掌向坐在大堂上的冥魂拍去。
心裏暗想著,剛才肯定是冥魂用吹簫的方式將信息傳了出去,他不由暗暗責罵自己為什麼有這種失誤。
往日這大堂的上位,他隻需要幾步就能到達,可現在好像永遠走不完似的,他隻見那黑衣人的身影一直是坐在那裏吹著蕭的,一動不動。
可他的笑聲和簫聲不斷地從四麵傳來,他一麵抵擋著細密的箭雨,一麵尋找突破。
這時外麵傳來一聲大笑,箭雨頓時停下,一條條人影從外麵走了進來,正是葉家的葉仇和四大長老,還有葉嵐,他們臉上都露著邪惡的笑容。
葉仇看著孤胡冷笑著說道“孤胡,你這老狐狸,我終於等到了今日,你就束手就擒吧,我還能留你全屍”。
“老混蛋,看來你是一直有著狼子野心想將我孤家吞噬,枉我多年來還一直對你們葉家多次慈祥不趕緊殺絕,留下你這個禍害”孤胡氣憤地說道。
葉仇冷笑著說道“孤胡老鬼,你臉皮夠厚還好意思說是不是,如果不是你,一次又一次將我們葉家逼到懸崖,我們葉家會一直活得那麼窩囊麼”。
“是麼?我怎麼記不得了,不過就憑你們這些蝦兵蟹將,難道我還怕你不成”孤胡也冷笑著回答道。
葉仇大笑著說道“孤胡,你太小看我了,你以為我沒有十成的把握,我會這麼快暴露自己麼,今日我就要你死的瞑目”。
孤胡聽了一陣糊塗,不知葉仇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突然身後傳來一陣痛楚,他立馬一驚,回身一掌。
那人也算聰明,一刀下去就立即往後退了幾步,舉頭望去,冷笑一聲,他頓時明白了。
他終於看清暗算他的人正是跟隨他多年的老人鶩,他又看了看身後的人,他的女兒孤翎還有另外兩個高手冰霜和毒蠍子,他們的臉上都帶著淺淺的邪笑,看上去有些猙獰。
他仰天大笑一陣,突然眼睛冷冷盯著他的女兒孤翎說道“你也背叛我”。
隻見孤翎冷笑一聲,並沒有解釋孤胡的疑慮,而是背著孤胡走到葉嵐的身邊,一副很溫順的樣子輕輕靠在他的胸口上說道“他是我男人,他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如果他要你殺我,或者要你死呢?”孤胡有些不敢相信問道。
這個還是自己原來的那個女兒麼?她怎麼能喜歡上死敵的兒子,還可以為了他不顧一切的癡情女子。
孤翎沒有回過頭看他一眼,而是抬起太深情看著葉嵐,葉嵐臉上含著微笑也深情望著她,她堅定不移地說道“我會的”。
這不僅僅是一句表白,也表明自己的立場,同時也解釋孤胡心中的所有疑問,他忍著後背的傷口回過頭來,笑著對葉仇說道“那我們是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怎麼說我女兒喜歡葉嵐賢侄,我們也是親家,何必做到這麼絕”。
葉仇笑了笑不答。
孤胡又說道“要不然我將孤葉城的城主之位讓給你,隻要你肯放我一條生路就行了,好不好”。
葉仇笑了笑說道“如果是以前,我可能會留你一條生路,可是現在我不得不將你殺死,要不然以後我怕自己會做噩夢,你曾經教會我一個道理,那就是斬草要除根,不然春風吹又生。
孤胡見葉仇軟硬不吃,突然發飆起來,立馬推開一個魔兵從他手中奪取一把大刀,而那個魔兵也被他無情一刀殺死。
他就像是被人出賣的苟延之人,立馬從大堂裏開始血腥的殺戮,見人就殺,除了他自己外,他已經不再相信任何人了,敢擋他的人都得死。
瞬間,孤胡全身都是鮮血,地上躺著一具具屍體,斷手的,斷腳的,滿地都是,孤胡看上去有些狼狽,頭發披蓋淩亂,他眼前全都是葉仇的影子,他在嘲笑他,不斷地說著“孤胡老鬼,我要你死,我要你死,你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