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哥舒焊刀的身份,想玩死陳凡,的確是一件不算太難的一件事兒。但以哥舒焊刀的傲氣,卻可能用王林那種不入上流公子圈、讓人所不齒的卑劣手段!
就好像一個上流的公子哥,可以如碾死臭蟲一般弄死一個跳起來的小混混,卻不可能放下身位,跟他在鬧市區一拳一腳的幹架!說到底兒,這是個麵子問題。
當哥舒焊刀知道那女孩兒叫水慕澤,派人去查,這一查不要緊,得知女孩兒水慕澤其父是Z城響當當的大商人水天益,也就是聯華集團的董事長。聯華集團在Z城的影響力可謂深遠,這個集團以實業起家,集團下涉及房產開發、食品加工、紡織加工等諸多項目。養活了Z城百分之七的勞動人口。
甚至,某些程度上來說,如果說聯華集團想綁架銀行和政府,都不算是太難的一件事兒。
因此,哥舒焊刀突然間有些明白:隻有一個不缺錢的女人,一個從小到大被保護得很好的女孩兒,才可能看上陳凡這個窮小子,除此之外,沒第二種可能。
……
今天一身背帶褲裝扮,又不知從哪裏拽出來一頂鴨舌帽裝扮的水慕澤,顯得很神秘。
一路上,讓陳凡忍不住問:“怎麼了,慕澤?這麼神秘?”
原本以水慕澤的性格,跟陳凡師姐齊珊珊不一樣,齊珊珊是走到哪裏,基本上都要戴上墨鏡的,而水慕澤除了太陽很刺眼的時候、為了開車方便而佩墨鏡,一般情況下,從不刻意掩映自己。
故而陳凡有此發問。
水慕澤笑嘻嘻道:“虧大海還跟你住一起,你都不知道他在步行街那片跟桃子一道兒練攤了?”
陳凡:“練攤?!”
“最近這兩天,大海這家夥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說是做生意,美名曰要賺老婆本兒,所以,基本上很少見他回來。”
水慕澤一臉羨慕道:”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大生意,隻是桃子托在美國讀書的朋友,購進了一大批女士用的包包,在步行街練攤。但是,不管生意大小,都算是個買賣,最起碼自食其力!”
陳凡點點頭。
其實水慕澤羨慕之餘,忘記了陳凡打上初中起,就算得上自食其力了。
坐上2路公交車,十幾分鍾後下車,倆人步行至步行街街口。此時,正是大中午頭兒,陽光正烈,也正是一天之中最熱的時候。
整片白嘩嘩的太陽,照的地麵柏油馬路給予行人以粘人的感覺!照在步行街道上的瓷磚,一陣滾燙。就連忍得住酷曬的環衛工人,也不得不拿起水壺、坐在林蔭下麵避暑。
“秋老虎”的天氣裏,出來練攤兒真是一種折磨。
陳凡眼尖,一眼就望見步行街口,一輛停靠在路邊的、那輛熟悉的廣本雅閣。
這是屬於胖子許大海的車子。
卻見,在雅閣旁邊,穿著白T恤的桃子,以及戴著橘黃色遮陽帽,沒精打采的胖子許大海。
在桃子和許大海的麵前,鋪著一張很大的草席,草席上擺滿了各種各樣風格的包包。
陳凡和水慕澤走進。
胖子許大海忍不住“熱淚盈眶”:“我說凡哥,你終於來看我們了?”
桃子瞅見戴著墨鏡、如明星出行的水慕澤,嘿嘿笑著,又拿捏著腔調:“大小姐也來視察工作,對了,您奶奶怎麼舍得把你放了出來?!”
水慕澤一把掐著桃子的脖頸:“我來學習經驗,爭取開一家分店,不行啊!”
“你也忒不仗義了,允許你悶聲發大財,也不讓我借鑒經驗,分杯羹?”
倆人哈哈大笑。
一旁胖子許大海哭喪著臉道:“還悶聲發大財,別逗了姐姐,我估計這生意不賠死都算是好的了。”
“從練攤到今天,一共賣掉了倆包,其中一款GUCCI的,結果大晚上眼神兒不好使,被我當成進的高紡、以一百二十塊錢處理掉了。”
“還有一個,從高紡那裏拿的貨,進價是八十,一百塊錢賣掉。”
“這兩天,算算油錢、算算水錢和各種小開銷,以及攤位費,不算進的貨,已經花了一千塊錢了、”
水慕澤瞪著眼睛:“賠的這麼慘?”
桃子瞥了瞥大小姐水慕澤一眼,無奈道:“大小姐,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攤位費一天八十,大早上從我家和大海出門、油費需要五十塊錢,也就是說一天我們不吃不喝也要花一百三十塊錢的成本。”
“一般情況下,早飯是我跟大海在KFC對付的,午飯是就近叫的外賣,再加上晚飯,算上中間耗損,水錢、煙錢,一天下來就要二三百塊開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