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益作為z城商圈領袖，以其財力、以其地位，以其在Z城商圈的號召力、影響力，都很難保證如果進軍羊奶製品、這種冷門行業在第一年不賠錢。
畢竟，曾經水天益智囊團也考慮過羊奶製品，得出的結論是市場前景有待開發，技術性難題難以攻克，僅僅建議持續觀望。甚至，水天益在參加華夏商圈貿易大會時，幸得麵見奶製品頭號大亨“牛根生”時，對羊奶乳製品前景看好，卻是很難打開市場，畢竟，經調查、百分之95以上的人，很難接受羊奶味道中獨有的膻味兒。
陳凡是何等心性澄澈之人，對於董事長水天益不由在眼神裏一閃而逝地苛責盡收眼底。
陳凡心想：大概，剛才自己那蕃言論，聽起來的確讓人覺得過於口滿。
因此，陳凡依舊謙卑，事實上，陳凡對於白手起家、拚打下聯華集團這等赫赫金融大廈的水天益呈尊重態度。即便是拋開水慕澤本人，董事長水天益也是一位值得尊重的長輩，很多情況下，這位董事長還是很尊重自己的。
“水董，我懇請您看一下我的策劃書。”
董事長水天益點點頭，或許是出於禮貌，畢竟，一個還沒有出校門的年輕人、一個從未經過實體鍛煉的年輕人，能有什麼好的策劃書……是，陳凡這個年輕人跟普通年輕人不一樣，但是，畢竟他還太年輕，自己跟他這個年紀，大概還在四處跑市場吧。
水天益隨手翻開陳凡的策劃書，卻是，逐漸的、水天益臉上開始嚴肅，開始逐字逐句地一頁頁翻閱。
半個小時後，水天益將策劃書放下，他在心裏忽生感慨：好厲害的年輕人！這份策劃書，無論是從專業性、還是從嚴謹性完全挑不出一絲毛病。
策劃書的最後，有一段學術性的文字，讓董事長水天益看了很久：
“學術上，認為山羊奶膻味來自於羊舍環境、羊體毛皮上所帶有的膻味夾雜物，特別是公山羊在發情期的臊味汙染的結果。即所謂“外界汙染學說”。 Winkler(1930)、Turner(1937)提出了這種觀點。Ford R. C.(1968)和Devendra and Burns M亦堅持這一觀點。
還有一種觀點認為，外界異味的汙染，固然降低了羊奶的原有風味，但其真正的膻味是奶中某些化學成分所發出的。 美國科學家Funder等人實驗證明，不潔的處理降低了山羊奶固有風味，但在嚴格控製外界汙染情況下，奶中仍然帶有明顯的膻味。Korvald等證實，在公山羊存在的情況下，並沒有明顯地增加山羊奶的膻味。Smith P. W.、公杉長美等相繼從山羊皮脂腺中分離出一種具有特征性公山羊氣味的物質，及某些帶支鏈的烯醛物質，把它們加入牛奶中時，產生的氣味不是膻味，而是顯著的甜瓜—麝香味。（Melon—MuskyFlavour）。Koestler G. and Wegmuler把山羊奶脂肪經過皂化、強酸處理，發出了強烈的膻味，這說明膻味與臊味不一樣，膻味是羊奶中固有成分引起的。
這就可以說：山羊奶膻味與存在於奶中的成分和遊離脂肪酸有關。特別是低級揮發性脂肪酸，對膻味影響猶為突出。
因此，羊奶的膻味與遊離脂肪酸有密切關係，但在眾多的低級揮發性脂肪酸中，到底那幾種脂肪酸與膻味關係最大，並且各酸之間以何種比例時膻味較濃，以及它們與羊奶中其它成分的關係如何，都有待於進行進一步的研究。”
在整段文獻的最後“Melon—MuskyFlavour完全分離反應：反應後溶液質量=反應前的總質量―生成氣體的質量―生成沉澱的質量―不溶質的質量”
整個文字公示後麵，還有著董事長水天益看不懂地化學推導式。
對於這種公式，水天益自然沒能看懂，卻是出聲發問：“你、你難道解決了用生物法分離脂腺膻味兒嗎？”
陳凡點點頭，自嘲道：“這或許是我開羊奶乳製品公司唯一的依仗。”
水天益沉吟一下：“這是你研究的科技成果嗎？”
陳凡點點下頜。
水天益倒抽一口涼氣：昔日牛根生團隊，不是沒有試著攻克這個課題！卻是人才濟濟的整個蒙牛技術組團隊，攻克了這麼多年也沒見風聲傳出。可眼下，好像被眼前年輕人攻克了。
這項科技成果意味著什麼？
怕是水天益非常清楚，如果真的如策劃書上麵所說，那麼，整個項目做下來，一定能填補華夏羊奶製品乳業空白！等於直接占領整個羊奶製品市場！怕是這當中的遠景，比自己整個聯華集團都要走得長遠。
水天益一時間覺得汗顏：自己真的過於小瞧了陳凡，後生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