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衝是吧,成,走著瞧。”
肖強何時被人這麼玩弄過,從小到大隻要他認定的事,就沒遺憾過。而今,這個半路殺出的關衝,竟然憑著幾個臭錢,幾分帥氣,便和老子搶女人,他死定了。
扭頭掃了眼肖強轉身的背影,對這個人,關衝已深深烙在腦海了。不過,他的這種記憶,倒不是存有什麼心思,而隻是一種本能反應而已。
世俗險惡,他不是不知道,畢竟這些年軍營裏抑或社會上烏七八糟的事,他耳濡目染了不知多少,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師傅也刻意和他說過許多。
“謝謝你關衝。”
肖強憤憤然走了,陳菲換了副神色,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出了剛才驚嚇的胳膊,怯怯說道。
關衝笑了笑,幾分帥氣的神情上,寫滿了無所謂和不客氣。他沒說什麼,而且也不知道說什麼,難道說這是我應該做的?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一定是另一個同名的關衝了。
陳菲愣了下,似乎對關衝的表現很意外,不過還是掩飾了下來,盯著他道:“自我介紹下,我叫陳菲,好像和你還是同班呢,還好上午大家都在議論你,要不剛才還真不知道怎麼稱呼你了。對了,你怎麼一個人跑這來了,天夠冷的,又穿這麼點。”
陳菲清醒了,可對於關衝大冬天隻穿一件單衣,似乎很不解。好在,他的體溫是滾燙的,並沒有觸碰下,那種冰冷刺骨的寒意。
“習慣了,其實也不冷的,而且我第一次來北師大,想四處看看。”
原來是班裏的同學,關衝隨口應付了一句,雖說這是第一次大言不慚地當著女同學說假話,可這又是不得已的事,難道要告訴她,自己來這裏是為了每日一練?笑話。
“哦,那作為補償,我陪你在學校轉轉吧,其實咱們學校還是很不錯的,我當初之所以留下來,就是舍不得這裏,去外地,我還真不習慣。”
陳菲還是很健談的,畢竟新世紀下成長起來的都市寵兒,這些都很擅長。
關衝有心拒絕,但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瞅了瞅依舊敞亮的日頭,他清楚,隻要下了這個決定,中午的功課是無論如何都完成不了了,算起來,這真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破例。好吧,那就放鬆一次,隻允許這一次。
陳菲是個極好的向導,比佟書卷、蔣文忠,甚至二師兄洛澤,都要強上千百倍。聽著她連綿不絕的婉轉音質,關衝終於知道這個小樹林,並不適合去做功課,而且大學的許多門道,他也是第一次聽說。
漸漸地,關衝對陳菲產生了一種感激,雖說沒能完成每日午時的功課,但能從她這裏聽到這些,對自己來說還是有收獲的,至少可以少走許多彎路。當然,陳菲先前說的沒吃午飯,他並沒有留意,而且他也認為這應當是權益之計,可實際上……
“哎呦,累死我了。”逛了一大圈,陳菲很熟絡地與關衝叫起了苦,“真不行了,我中午可還沒吃飯呢,還有一小時上課,作為補償,請我吃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