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拉一聲,關衝毫不猶豫地將李春茹的上衣撕去,躍入眼簾的,是一對飽滿圓潤的雪白堅挺,隻不過左胸心髒處,一行刀刺眼的裂口,正翻著駭人的血沫。
李春茹癡癡地笑了,雖然這是她意識模糊前所感知到的最後情景,但還是這樣笑著閉上了那雙,怎麼都舍不得閉上的美瞳。是的,這要是換做任何一個時間點,換做任何一個可以這樣的隨意之地,她一定會緋紅著臉頰,將整個頭,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可是,她在迷離之際,儼然沒有一絲這樣的羞澀和憧憬。
看到這裏,關衝原本還抱有一線希望的心思,猛然沉了下去。顯然,心髒遭受了重創,雖然他能感覺到她的生機還沒有遠走,但這可是心髒,而且還是修煉過內家心法的心髒。
拚了!關衝一咬牙,雙手的綿雲針,頓時散發出刺眼的精芒。毫無疑問,這些綿雲針剛才可使用過,唯有用內力重新灌輸,才能確保不會攜帶任何病菌。
關衝雙手毫不停歇地飛速運轉著,25對50隻綿雲針,他毫無保留地全部用上了,而隨著他一次又一次地將綿雲針插入要穴,四周那浩瀚的純陽之氣,就仿若即將炸頂的蒸汽般,充斥起了汩汩白煙。
怎麼回事,莫非著火了不成?可隨機,張全還是壓下了衝動,自己這腦子還真是傻,要是著火了,以小師叔的身手,還能活生生燒死自己不成。
不過,他此時還在回想師傅剛才說的話,那是怎麼個意思?怎麼小師叔還有救人的本事,罵我瞎跟著著急,可為什麼師傅沒教過我呢?藏私?應該不會吧,師傅可不是這樣的人。
大部隊終於到了,可在張全的示意下,就連一向天地不怕的老黃,都閉起了本該大聲吵吵的臭嘴。
“全哥,組長傷哪了?真的沒事?我看這白煙有古怪,不會是真氣療傷吧?”
張全哪裏知道傷了哪兒,不過一想到小師叔那種神色,應該傷得不輕吧,至於真氣療傷,那純粹扯淡。
“沒事,一點小傷,不過叫大家務必保持絕對安靜。”
對於北江最大的**頭子,老黃等人可看不在眼裏,可此一時彼一時,既然現在為了同一個目標站在了一起,那怎麼說都不是扯皮的時候。
“全哥,這小子莫不是得了羊角風了吧?怎麼嘴裏還往出冒白沫,而且軟得和麵條似的,真邪了門了。”
此時的丁哥,已經被控製了起來,可這人樣已經被折磨得差不多了。
“沒事,應該死不了。”
張全倒是想知道怎麼回事,可憑他多年的江湖經驗,竟然找不出絲毫破綻,不用說,這一定是出自小師叔的手了。
已是淩晨2點45分了,可樓上除了聚而不散的汩汩白煙外,依舊沒有一點音訊。
此時的關衝,滿身汗水的坐在地板上,倒不是因為累,而是心急的緣故。
25對綿雲針已布置了兩次,可除了幫李春茹守住那一絲微弱的生機外,依舊沒有一點起色,萬幸的是,幸好自己搶救及時,血液的容量,足夠那份微弱的生機,在體內留存很長時間,可最大的問題卻不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