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鑫旺一拍桌子怒道:“劉子淮,按理我得尊您一聲大哥,可是你出言侮辱瀲灩,不配為大哥。劉家世家貴族怎麼了?看你那龜孫王八樣,若不是得你祖宗庇佑,就你那劉大腦袋也能襲爵。”
緊挨著劉老爺這桌子,便是持老爺的嫡長子持鑫旺、庶子持鑫發和劉老爺的嫡長子劉子淮、嫡子劉子謙和劉子俊。持鑫遠不足十歲,便和女眷們一席。
劉子淮怒紅了臉,揮出拳頭就要打過去。
劉子謙則迅猛的站起截住那拳頭,笑道:“大哥,自是一家人,何苦來,大家正熱鬧著呢,都坐下坐下。”劉子謙硬是按著劉子淮坐下。
持鑫發瞅了瞅眾人,抹了抹嘴上的菜油,剔著牙道:“我帶來了兩個寶貝,這兩公雞好看的很,給大家取個樂,看它們一會就鬥成烏眼雞,哈哈哈。”
持鑫發成日裏就知道鬥蛐蛐、鬥公雞,也別無他趣。隻是持鑫旺和劉子淮剛才差點鬥成烏眼雞,再聽持鑫發說什麼烏眼雞,心裏都是不受用。
半晌,未言語的劉子俊起身道:“聽旺哥說的秦瀲灩唱功了得,何不請她為大家獻上一出,一來聽得此音也盡消了大家的猜疑,二來也為這盛宴助助興。”
持鑫旺自是想在大家麵前出出風頭,便二話不說就去叫秦瀲灩。
秦瀲灩不敢不聽持鑫旺的吩咐,又不敢違拗了王夫人,隻得又去請示王夫人。王夫人隻因礙著劉老爺和持老爺的情麵,便又喚了持珍安和她一起去請示。
持老爺被劉老爺他們恭維的心裏舒爽,幾杯酒下肚更是覺得心情極好。王夫人一說,持老爺自是高興的應允了。隻是劉老爺心裏有些不自在,一個賣唱的女子,實在難等大雅之堂,但是又不忍拂了持老爺的臉麵,少不得應允。
秦瀲灩的唱功,著實了得,一人分飾男女唱音,女聲如黃鶯出穀、男聲如驚濤駭浪。眾人聽了無不暗歎。
王夫人看持老爺的心情難得的好,便笑道:“難得老爺如此高興,素謙敬老爺一杯酒。”
持老爺爽快的喝下。
“素謙,還有一事,當著眾人的麵不知當講不當講?”王夫人瞥了一眼持老爺。
持老爺放下酒杯,痛快道:“何事,說來聽。”
王夫人大喜,“這次持、劉兩家瘟疫之事,陶小乖著實立了大功,還有盛老爺女兒艾兒的眼疾,陶小乖也是有功的,小乖更是隨緣大師口中的貴人,隨緣大師我們求了多少年都未求得一麵,也盡知大師看人縱不會有半點錯的,所以今天當著大家的麵,我想請老爺的準,立陶小乖為持家的嫡長女。”
王夫人早已著人把陶小乖叫到跟前。
劉老爺、盛一名看了看王夫人就又附和起來,公孫青雲也自是盡說著陶小乖的好。
持老爺剛一入席聽到劉老爺和盛一名誇獎陶小乖的時候,心裏就有了幾分盤算。若王夫人提議收陶小乖為義女,他也就不再那麼堅持了。畢竟陶小乖於持家、劉家和盛家都是有恩的。可如今如意算盤竟從義女打到嫡長女,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持老爺平靜的一抬眼正聽秦瀲灩柔情萬分的唱到“春花秋月倩影姣,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