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個人就多份力量嘛。”蘇玉笑嘻嘻的對我說:“早一天達成你的心願,我也早一天把你押解回陽川。”
“還用的著你押我?”我一臉誠摯的說:“隻要你招招手,不論天涯海角,我都跟你去......”
“酸哦。”
我們倆嘻嘻哈哈一邊說笑一邊往回走,路過那顆老柏樹時,我抬頭望了望高高的樹冠,對蘇玉說:“你猜這棵樹有多少年了?我們來打個賭,誰輸了就被對方親一口......”
沒想到蘇玉沒有理會我的調笑,急切的拍拍我:“寶貝勒,你看!”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周圍依然是老樣子,隻能遠遠的看見鐵柱正屁顛屁顛往回走。
“有什麼可看的,那不是鐵柱嗎,你又不是沒見過。”
“什麼鐵柱鋼柱的啊。”蘇玉揪揪我的耳朵說:“不是讓你看他,朝地麵上看。”
這時候正是正午,太陽懶洋洋的掛在頭頂,光線透過老柏樹的枝幹,在地麵上留下一個影子,蘇玉又把我往前拉了幾步,指著地麵說:“你看,這影子象什麼?”
經過蘇玉指點,我仔細看了看地上的影子,頓時心頭一動。
這影子竟然極象一朵雲彩!
如果單看老樹上的枝幹,什麼都看不出來,但經過陽光照耀,投影在地麵的影子鬼使神差一般的幻化成一朵雲彩,究竟是巧合?還是另有文章?
雖然不能排除巧合的因素,但這已經是我們兩天來最大的發現了,尤其是影子的形狀,和真正雲彩的形狀幾乎完全吻合。我掏出對講機,對龐老二講明情況,然後站在原地等他們。過了一會,分散在各處的幾個人全都朝我聚攏過來。等大家到齊,看見地麵上的樹影後,頓時議論紛紛。
龐老二一言不發的沉默了片刻,在樹周圍來回轉了幾個圈,然後吐出一個字:“挖。”
我們來之前帶了一把仿軍用的便攜式折疊工兵鏟,鐵柱飛快的跑回宿營地,把鏟子拿過來,朝手心噗的吐了口唾沫,然後雙手來回一搓,握著鏟子問:“二哥,朝影子這裏往下挖?”
得到龐老二首肯後,鐵柱吭哧吭哧的開始刨土,我們都顧不上吃飯了,圍著他站了一圈。影子特別大,所以鐵柱是站在正中心開始下鏟的。這家夥早年間練的基本功仍舊爐火純青,揮鏟時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毫無停滯,隻不過鏟子實在太小,吃土少,鐵柱一邊幹活一邊抱怨衛攀,說他準備的工具不趁手,自己滿身的本事都施展不出來。
鏟子雖然小,但挖出一鏟土,坑就深一寸,龐老二和穆連山也輪流上陣,三個人不愧是個中好手,就憑借這把炒大鍋菜都嫌小的工兵鏟,從中午到下午,硬生生的挖出一個一人多深的坑。
我們看的時間長了,剛開始的興奮勁就慢慢消失,同時還懷疑這個影子是否隻是巧合。坑挖的越深,裏麵的人越費力氣,我們在上麵給他們照明,還要把挖出的土拉上來。
一直挖到兩米多深,我都沒一點信心了。這時候正好是龐老二在下麵動手,我拿手電照明,他一鏟子下去,發現鋒利的工兵鏟吃不進土,下麵明顯有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