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上的嚴齊一身奪目的白袍鎧甲,陽光照射之下,發出閃耀的明光,春風迎麵而來,飛馳席卷過城牆,仿佛化成一把氣行的刀刃,狠狠的刮在牆頭,在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和雷鳴聲中,城牆上陳舊的夯土碎碎的落下。
城外的壕邊上密布著一排排豎立的鹿角,尖尖的錐角,格外的刺人眼球,像一座堅固的堡壘,抵禦敵軍的第一道防禦線。
五百黃巾軍離城頭上的弓箭手的射程範圍隻有幾步之遙,隨著一聲衝鋒的大叫,五百名黃巾軍如同暴走的雄獅,瘋狂的衝城牆奔去,緊跟在後方的弓箭手徐徐的跟進,想要第一時間壓製城頭上的弓箭手。
嚴齊手中鋼劍一揮,隨著一聲令下,兩百隻羽箭,咻咻,霍然一聲飛出了弓弦,宛似電蛇般急速倫比,在空中形成了一排比較密集的網,眨眼間已射向了城下的黃巾軍,由於黃巾軍使用的盾牌隻是簡陋的木盾,防禦裏極為低,隻見衝在前排的黃巾軍,一輪羽箭下來已有數十位倒地,隻有十幾人當場死亡,剩下的躺在地上來回翻滾哀嚎,可是大多數被後麵衝上來的黃巾軍踐踏而死。
城上的射完一輪羽箭的弓箭手,立馬蹲下補充羽箭,後麵準備待發的弓箭手,隻聽嚴齊一聲令下,又是兩百隻羽箭飛出,給城下的黃巾軍造成極大的傷害與頂著隨時死亡的心裏壓力,幾輪羽箭射下,足足射出了一千支羽箭,城下的黃巾軍已經損失了近兩百。
此時的黃巾軍已突破了鹿角,向城牆貼近,後麵緊跟的弓箭手,已到達射程範圍,嚴齊早已叫刀盾手就位,一陣羽箭急速的朝城樓上飛出,由於城牆的掩護和盾牌的加持,使之射到的身體方位比較小,損失遠小於黃巾軍,僅僅隻有數人不幸命中身亡,這些弓箭手主要是壓製城樓上的敵軍,給攻城部隊爭取時間。
而與此同時,城頭上的弓箭手也是一陣拋射,在空中滑過詭異的圓弧,“嗤”“嗤”羽箭垂落的威力,無情的刺穿了他們身軀,打亂了他們的陣腳,又是幾輪對射之後,黃巾軍的雲梯已架在了城牆上,城腳下的黃巾軍頂著滾滾的丟下來的滾石、滾木等,艱難的登上雲梯,一股腦的向上攀爬。
城樓上丟下的滾石、巨木等,如雨點般死命的砸向城下的黃巾軍,頓時砸得他們皮開肉綻,頭破血流,未成踏上城樓上半步,更有的連人帶著雲梯被推翻倒地,隻聽一身清脆的骨裂聲,痛的撕心裂肺而死。
此時城下的黃巾軍損失慘重,五百人幾炷香功夫,已剩下不到一百人,看著身邊的一個個親密的隊友,慘死在眼前,絕望,憤怒,無助等百種神情在眼睛中躍起,退兵的號角遲遲沒有響起,麵對的堅不可摧的城牆,如雨點般的羽箭、滾石、滾木,剩下的黃巾軍眼球中好像蹭出洶洶烈火,不要命的朝城樓上衝去。
城樓上的嚴齊看著個個不要命的黃巾軍,瘋狂的攀爬雲梯,試圖想要登上城樓,心中一凜,內心當中深深的讚歎黃巾軍的戰鬥力,要不是自己早早做好預防準備,不然也不知道能不能守住城池,就此嚴齊不會手下留情,反而命令士兵瘋狂朝下砸、射擊,戰場之上本就是你死我活殘酷的生存法則,容不下半點同情之心,嚴齊不得不麵對這樣殘酷的現實。
黃巾軍的陣營中,一個輕騎傳令兵,在陣型的前方有規則的揮舞著手中的旗幟,飛奔而過,立馬黃巾軍陣營的前方就衝出一千人,浩浩蕩蕩的朝城牆衝去,一個疾速的俯衝,帶著嘶吼的喊殺聲,片刻功夫已突破密集的羽箭,丟下了近百具屍體,來到了城牆下,此時的先鋒攻城的黃巾軍已所剩無幾。
“將軍如此強攻,我軍恐怕會傷亡慘重,大挫銳氣啊,不如暫且收兵,來日再戰”眭固側馬旁邊的一位身穿鎧甲的將領,不忍士兵損失慘重,做無謂的犧牲,直言覲見的說道
“哼,難道你說,本將會連這區區小城都攻不下嗎,如若你再敢多言,動搖我軍心,小心本將砍了你”眭固見自己的士兵如此無能,損失上五百人既然現在還沒有一個人登上城池,恨不得自己親自登上城樓,將那廝一刀砍死,心中積聚的怒火,正沒出發泄,既然還在這個節骨眼上勸他退兵,惹來一陣叱喝,嚇得那名將領心中一顫,連聲諾諾,不由心生怨氣。
“傳令下去,率先登上城樓者,賞黃金三兩”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些黃巾軍幾乎都是一些窮苦百姓,吃了上頓沒下餐,被迫參加起義,一聽登上城樓者,賞黃金三兩,個個興奮激揚,勇氣倍增。
過了近一個小時,廝殺聲依然震耳欲聾,夾雜著嘈雜的聲音,漫沿在整個無硝煙的戰場,死亡的鐮刀,每分每秒無情的剝奪著戰場上的士兵。
城樓上的嚴齊看著如狼似虎的黃巾軍,無畏的衝上來,頓時倍感壓力,終於在丟下近千具屍體後,一位黃巾軍偷偷的登上了城樓,見到弓箭手就是一陣亂砍,就在損失數名弓箭手後,城樓上的士兵才反應過來,瞬間被刀盾手堵在牆角,亂刀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