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平也不以為異,考慮是否當眾說出,猶豫片刻後決定還是選擇性的說一些,道:“事關慈雲寺之事,家師實乃心懷不軌,包藏禍心,表麵與正教交好,實則暗中探聽情報,勾連許多左派妖人與正派為難,以報當年峨眉鬥劍五台派太乙混元祖師亡故的仇恨。”
齊靈雲聽罷眉頭深鎖,麵色凝重,一言不發,心裏沉沉:這能是真的嗎?自己平日裏多與其往來,是否無意中便泄露了什麼情報?
金蟬聽聞蹭的跳起,激動的大喊道:“我說什麼來著?我早說這妖婦必沒安什麼好心,怎麼樣?現在連其弟子都要來告發她了!”
再看司徒平,便覺得沒有那麼討厭了,越看越順眼。
司徒平歎了口氣,一臉愁苦的道:“非是我不尊師重道,有意背叛,實在是我本一心持正修道,當初拜師之時那許飛娘便刻意隱瞞真心,隻說自己是持正的散修,多與正教來往,我這才甘心拜在其門下。這些年來她也一直如此偽裝自己,連我也瞞過。但自從她收了一個邪性深重的弟子薛蟒後,本性便逐漸暴露,二人私下秘談多次被我無意聽到,才恍然大悟知曉真相。前些時因拜訪餐霞大師指點了我一些飛劍之術,被薛蟒告發後,她勃然大怒借故將我吊起來打了個五百蛟鞭,骨斷筋折幾乎命絕。好在得老天庇佑,將養數月才恢複生機,後來外出采藥自救時又得遇仙果,服食之後才得痊愈。”
金蟬聽得動容,跨幾步走到司徒平麵前,抓著他的手便道:“可惡的妖婦真個歹毒,你不要怕,若是再遇見她,我便打她幾粒金丸給你出氣!對了,我以後便叫你平哥吧!”
司徒平知道金蟬赤子純真,最是真性情,便也接受點頭:“嗯!那我以後叫你蟬弟可好!”
“好的好的!”金蟬樂嗬嗬。
孫南見縫插話刷存在道:“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事,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齊師姐日後真應與此人劃清界限,莫被她利用了去。”
齊靈雲白了他一眼,不知為什麼總忍不住想和他唱反調,懟道:“那自不用你說,我早就覺得其心深沉,本不想搭理她,奈何她老是借故尋我,不是下棋就是品茗,她又沒做什麼得罪我的事,禮賢之下我反倒不好駁了她的麵。但即便有接觸,我也是謹言慎行,不是那種婦道胡咧之人,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心裏有數。”
其實她心裏也沒底,便有些埋怨道:“餐霞大師素能前知,何故放養著一隻猛虎於眼皮子底下,而不將之解決?”
司徒平開解道:“餐霞大師雖然沒有對我言說,但依我猜測,大師本存著度人向善考察的心思,那許飛娘若真如她表麵上說的,從此心持正道,那便放她一馬又何妨?但若她再為惡世間,便可替天行道。如今她也隻是僅露端倪,實質性的舉動倒也沒有,大師倒不好公然翻臉吧。”
孫南讚道:“餐霞大師慈悲為懷!”
金蟬不客氣道:“隻怕養虎為患,早看她不似好人,裝模作樣虛情假意,我不喜歡。”
齊靈雲忽然想起一事,轉移話題道:“說起餐霞大師,蟬弟,你還不將串掇朱梅盜取大師的那幾樣寶物拿出來予我們看看嗎?”
金蟬一拍腦門,恍然回醒道:“平哥一來,倒把原本這事給岔開了。”
轉身往內洞去,不多時拿出一個尺許大的錦囊,當眾打開倒出,刹時寶光四射。
其中有個小碗大的黃色寶珠,最是耀目,其餘盡是些五六寸大小的兩刃三尖小刀,約摸百十來把。
司徒平佯裝不知,道:“平白無故拿這些寶貝出來作什麼?莫非是要習練用法?”
齊靈雲噗嗤便笑出聲來,點著金蟬的頭說:“是要好好習練!這呆子無意之中將那後山醉仙崖處封印蛇妖的禁製給打破了兩層,眼瞅那蛇妖就要破禁而出,又值我母親外出不在,所以勾引餐霞大師的弟子朱梅將大師的鎮洞之寶盜了這兩樣出來,準備用以誅殺此蛇妖。隻是兩人算計得挺好,可就是忘了問一下這法寶的用法,你說豈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