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每個三級片一樣,活色生香的畫麵是少不了的。她光滑的背有節奏的起伏著,金黃色長卷發,黑絲襪,皺巴巴的花色床單……那些顏色交織著,灼傷了我的眼睛。
我顫抖的透過沒有關緊的門看到那樣一幕畫麵,胃裏瞬間惡心起來。
“太髒了,他們太髒了……”如果來的人是蘭婷婷,看到這番畫麵心裏會做何感想。以前狐狸精總是透過短信說誘惑田文昊的畫麵,婷婷她從來不信,而我也隻是分析一切都是狐狸精得不到的嫉妒故意編的謊。可現實血淋淋的噴在你麵前,教你不得不屈服著接受。
屋子裏的他們聽見了我的聲音,狐狸精尖叫了一聲,“怎麼是你。”
“宋子瑜?”田文昊大驚失色,裹著被子衝我喊,“你別誤會,我們……”
“我在醫院陪婷婷,你在這裏偷人?你們真是髒死了髒死了!”我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打鬥的聲音。我趕緊扭頭,張棟林與兩個混混扭打成一片,邊打邊喊我的名字,“宋子瑜你快走,這是一個計!”
我被嚇住,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場麵,反應過來後扭頭朝著走廊上的垃圾桶,顧不得髒從裏麵掏出酒瓶,朝那人身上砸去。
……
“別哭了,什麼事情都沒有。你看我還好好的。”張棟林臉上受了一點傷,手背上也有血跡,卻依舊衝我呲牙咧嘴的笑。而我滿腦子都是對狐狸精的恨。
“怎麼會沒事?那個酒瓶我應該砸到狐狸精她臉上。幸好今天來的是我,幸好我路癡帶了你,不然……賤人!”我恨的牙癢癢,衝到醫院洗手間裏又是搓泡沫又是衝洗,眼淚簌簌的掉落。
每次,蘭婷婷受傷,替她哭的那人,都是我。
回到病房,我隻字不提今天的事情,隻是哭著告訴蘭婷婷,“你生病田文昊都不來,你們分手吧分手吧。這樣的男生都配不上你。”
她一愣,用那隻沒有輸液的手揉了揉我的頭發,戴著眼鏡的她又好氣又好笑,最終化作一句,“傻瓜。”
一個星期後,蘭婷婷向田文昊提出了分手,而第二天,也就是我十七歲生日那天,田文昊在我空間裏留言,求我原諒他,求蘭婷婷原諒他,求再有一個機會。
他,在學校附近租的房子裏,自殺了。
——
我收拾了衣服,看了一眼小東西,指指我的肩膀,“走吧,你爺爺要把你媽咪賣到大山裏了,你要和你媽咪去並肩作伴。”
小東西繼續窩在沙發上,躺屍。
我鬱悶,這小家夥開始欺負我了?於是,我歎氣,“你不和媽咪走媽咪也不怪你,媽咪這就把你交給俞墨,讓他好生照顧你。有他在,媽咪即便是被賣也是安心多了。”
聽完這話,小東西撲騰著它的羽毛飛我肩上。“死魚,陪你,陪你。”
我啞然失笑,俞墨這名字倒是成了管教它的法寶了,嘖嘖,一人降一鳥啊。
我背了個大包,裏麵是我日常衣服和洗漱用品。走到門口,張棟林笑嘻嘻的看著我,“走吧。”
我點點頭,沒吭氣,跟在他身後。
下了樓,張棟林去取車,我低頭在原地等待。
那些不願意想起來的回憶,還是被抽出來了。當年,張棟林救過我,雖然我和他接觸並不多,可他到底是知道我很多的事情。我從沒想過他會喜歡過我,也不確定他對我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一時間我心裏五味雜陳。
正當我糾結時,視線之內落入一雙鞋。
我心裏疑惑,張棟林不是去取車了嗎,怎麼沒聽見車的聲音。正疑惑就感到小東西紮到我的帽子裏,羽毛弄得我脖子癢癢的。
“小東西你怎麼……”
“宋子瑜,你改當門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