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到時看是誰丟人(1 / 3)

墨如雪才睡醒,還帶著些困意,這麼說時,看起來很是無辜。

當然,是裝的。

如果不是這件事不能明麵上讓詹氏抓到把柄,墨如雪還真想好好問她,她哪來的臉?

如果那時候她被陷害失了清譽,是命運不濟,那詹氏不也是麼?她犯不著氣惱才是。

墨如雪完全不覺得自己哪裏歹毒,她甚至隻是把當年詹氏做的事還回去,沒有加其他的,這就是歹毒?她自詡已經夠仁慈的了。

“好你個墨如雪!你等著!我現在手頭沒有證據,但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

三更半夜,手裏沒有證據,她沒有辦法對墨如雪做什麼。

在這隻會浪費時間。

詹氏臨走前,惡狠狠剜了墨如雪一眼,眼神冷冽可怖,看起來可怕極了。

等她出了院門,墨如雪合上房門,眼底早已是冰涼一片。

詹氏不甘心吃這個悶虧,等到次日一早,蘇壽下早朝回來,詹氏就到蘇壽麵前去哭。

“老爺,這些年我循規蹈矩,您是知道的,昨夜的事蹊蹺,您定要命人嚴查,還我一個公道,嚴懲幕後之人!”

她跪在蘇壽麵前,因為一宿沒睡,加上哭了半袖,眼睛紅腫地厲害,整個人臉色極差。

她哭得可憐,認為這件事發生在府裏,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蘇壽不會不理。

可她跪在蘇壽麵前哭了許久,桌案前的人都沒有反應。

詹氏不確定地直起身,蘇壽正低頭處理公文,根本沒看她一眼。

詹氏放在心口上的手緊了緊:“老爺?”

老爺這是什麼意思?昨夜事情毫無預兆發生,蘇壽不會想不到背後有人存心陷害。

“還有事?”蘇壽停下手中的筆,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隻一眼就移開目光。

盡管他眼底的情緒閃地很快,詹氏還是看見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嫌棄。

就和當初嫌棄墨如雪一樣,他沒有要查這件事的意思,隻有對她的嫌惡,這一切,和墨如雪被汙清譽時是多麼相似。

詹氏呆愣在原地,有一瞬宛如墜入冰窟之中。

“你與家丁私通,毫無德行,丟盡我的臉,府中中饋,你先別管了,後宅裏婉娘還算沉著,你回頭收拾收拾,把管家的公印等物送過去。”

蘇壽沒給詹氏留情麵,說這話時,語氣冷得讓詹氏膽寒。

婉娘是蘇壽的一個小妾,在府裏也有兩年多了,是墨如雪被冷落之後納的,還是詹氏做主從外頭買來的。

她當時給蘇壽納妾,是擔心蘇壽還想著墨如雪,動惻隱之心,把人接回原來的住處。

哪承想,短短兩年時間,這個女人竟然要以小妾身份掌中饋?

把她這個主母的臉麵擱在哪兒?

“我才是這府裏的主母!她婉娘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我搶!”

詹氏在接連的刺激之下,曾經的溫婉沉靜不知所蹤。

她像市井潑婦,對著蘇壽大喊大叫。

蘇壽眉頭微皺,對書房外說了句:“來人,把夫人送回住處去,日後不允許再到書房來。”

外頭的嬤嬤進來後,蘇壽又補了句:“我的住處也不許她去。”

蘇壽處理詹氏的方式,和處理墨如雪時是一樣的。

他不深究,但是從今往後,不會再看她一眼。

他不在乎事情的真相如何,不在乎誰算計了誰,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碰過,他嫌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