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宣朝。
神京,寧國府宗祠內。
“珩兄弟你考慮清楚沒有?”
賈珍滿身酒氣,微眯細小狹長的雙眼,用極其猥瑣的目光打量賈珩,一邊朝他慢慢兒逼近。
三十五歲的賈珍正值壯年,卻時常駝起背杵著根拐杖,一副東海龍宮龜丞相的樣子。
滿是褶皺的老臉上,嘴下那一捋胡須還掛著淡黃色的酒珠子。
盡管他看上去瘦巴巴,一副虛不勝補,絲毫沒有戰鬥力的樣子。
賈珩卻警惕地退了幾步,直到離惡心的賈珍有一定安全距離,賈珩才停下腳步,眉間緊皺,腦海中迅速整理目前將麵臨的問題。
賈珍打算讓他肉償,給出的條件,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相信。
畜生不如的東西,
在宗祠當著祖先牌位都敢說出這些醃臢之語,賈珩又如何能信他。
便是給金山銀山當皇帝,他的性取向也不會改變!
前世依靠獨門絕學,強硬的手段,在海外混得風生水起。
沒想到回國中飛機出意外爆炸。
醒來就成了書中不存在的少年,寧國府二爺,十五歲的賈珩。
賈珩是寧國府第三代族長賈敬抱回來的養子。
十三年前賈敬丟下隻有兩歲的賈珩便躲進道觀修仙去了。
寧榮二府默認他是賈敬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想到這裏,賈珩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要想在這方世界生存,先得解決賈珍父子掌控寧國府才行。
因為賈珩的退縮,賈珍的淫威更膨脹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薄的笑意,舔了舔幹澀的上唇:
“憑你在族學打傷外戚,貪念蓉哥兒媳婦,對兄長不敬,三條罪加在一起想想該怎麼罰你?”
“跪宗祠三天隻是小懲,再不聽話,一律打死,我賈珍便是寧國府的天。”
“隻要你和我好,那些罪就都不成立了!”
賈珍得意地輕輕捋著胡須,靜候這便宜弟弟乖乖脫下褲子。
今兒多吃幾杯酒,來宗祠查看賈珩受罰的情況。
結果醉眼瞅著賈珩那風流身段,想著他那俊朗容貌,一時竟管不住那下半身,嚐試威逼利誘。
賈珍那猥瑣模樣不禁讓賈珩打了一個寒戰,渾身起雞皮疙瘩,惡心得想吐。
憑他娘的。
不要臉的賈珍,居然連我也想肏。
賈珩血氣上湧,用力地攥住拳頭,想著怎麼把賈珍打個桃花朵朵開。
賈珩狠狠往他臉上啐了口唾沫,眼神中絲毫不帶畏懼,凝視著賈珍。
“he,tui——!”
那口唾沫精準噴在賈珍的臉上。
“你——!”
賈珍沒有得到的預料之中的結果,驚的爆瞪眼珠子,抬袖一抹臉上的唾沫,聲色俱厲地道:“珩哥兒,你當真活的不耐煩了。”
賈珩冷冷的蔑視著賈珍。
野生弟弟雖在寧國府被養成了紈絝性,在他賈珍麵前,態度卻很恭敬。
可是。
在宗祠跪了三天的賈珩好像不一樣了!
賈珩的眼神讓他很陌生。
那是一種自信,桀驁不羈,有膽色的眼神,像隻年輕力壯的猛虎正在盯著即將到手的獵物。
賈珍不禁有些虛,一股寒意直衝腦門,連酒也醒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