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東縣位於烏傷縣的附近,這兒的人主要以販賣林木為生。總體來說,算不上什麼好地方,百姓並不富足。而且最近的陽東縣的百姓可是不敢隨意入山林了。最近的陽東縣有人占山為王,可是五品武境的人,實力強大的可怕,還有幾個手下,專門就是搶劫路人,還有就是強硬地占下了整座山的樹木。陽東縣的人木雕為一絕,此刻大量的樹木反而要到此人這裏去購買了。可也敢怒不敢言,聽說縣老爺和他都有些交情,當然這是民間的說法,到底是如何也沒人知道。
橫山嶺是陽東縣比較高大的山嶺了,不算險峻,裏麵的山路還是通往其他縣的要道,尤其是這山嶺上的樹木,格外的茂盛。晨間的陽光灑向山林,影影綽綽的樹影,時不時飛起幾隻飛鳥,打破這一份寂靜。
橫山嶺大當家名為宋虎,本是一名捕頭,練了一定的武藝,而且後來有著一點兒奇遇,拿了本鬆溪劍法。此劍法源於道教祖庭武當山,為武當祖師張真人門下六弟子所創,算的上是一門高明劍法。宋虎資質平庸,靠著這門劍法,也有著可以叫板五品武者的實力。
對於宋虎來說,現在的生活還是很安逸的,之前因為色膽,強。暴了一名女子,才落草為寇,此刻這女子也成了壓寨夫人,自己則霸占了這麼一個山頭,靠著攔路搶劫以及強製販賣山間的優質樹木,錢財倒是豐厚,手下也有那麼十幾個跟班,也算是這種小地方的一股不小的勢力了吧。剛好縣太爺還是個嗜錢如命的人,所以也樂得個安然自在。
山間,一襲白衣此刻正緩緩步行著,背上背著一個木匣,可奈何卻沒有那種書生氣質,也少了那麼一份的飄逸瀟灑,普通,極其地普通。白衣男子正準備順著小路進山,眼前就出現了七八個人影。
為首的人拿著一把大劍,顯得有那麼一絲彪悍,但是臉色的表情卻不是猙獰,而是有那麼一絲的肅穆。宋虎做了多年捕頭,落草為寇了,但有的東西還是改不過來的,至少表麵上是這樣。
宋虎看了看白衣男子背上的木匣,木匣上有幾道鏤空的雕刻,時不時地在陽光的照射下,有那麼幾絲閃亮的光芒。
宋虎吞了吞口水,這裏麵,該不會都是銀兩吧!
“小子,識相的話把背上的銀兩都留下,你虎爺爺倒是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宋虎舔了舔自己幹燥的嘴唇,直言道。
白衣男子麵露為難,訕訕道:“實在是對不住了,在下背上的,是一個朋友送的禮物,實在不能給諸位了。也絕非什麼銀兩。”
這種話宋虎可是不信,看這男子腰間的竹劍,說不定還是個練武的家子,也不敢隨隨便便就上去搶。就揚了揚手,讓身後的兩個嘍嘍先上。
結果卻是出乎意料,兩個嘍嘍三兩下就把不斷掙紮的男子給製服了。男子還不停地掙紮著,嘍嘍揚手直接再他眼窩上打了一拳。男子立刻變成了大熊貓。
宋虎這就放心了,直勾勾地盯著那個木匣,親自上前,想要奪下木匣。
“啊!你這瘋狗!”嘍嘍慘叫一聲,手上居然被這男子給咬了一口。男子取下木匣,抱在胸口,死都不肯鬆手。
“打!”宋虎也不是什麼仁慈的人,當然,既然是山上的小頭頭,自然不是仁慈的人。
男子一身白袍慢慢地被隨意塗鴉,多了許多個腳印,臉上都被踩了一腳。但木匣硬是沒有被踩到。
宋虎看不下去了,這男子看著柔弱,此刻卻是被打的半死都還有這麼大的力氣,想要取下木匣,除非砍斷他的雙手。宋虎雖然也是狠人,但好歹之前當過捕頭,心中還是有所底線,殺人的勾當倒還是沒做,基本上隻是搶人錢財,不過砍人手腳,這種事情倒也做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