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現在住的屋子實在不怎麼樣,茅草屋子,裏麵東西也好不到哪兒去,機會都是就地取材自己割割補補,比起以前的草廬要差上許多。但事實就是如此,形勢比人強。正如此時許鳳梧在這兒,那麼渾人們的生死就都隻是他的一句話。
查查兒臉上露出了冷笑,一把抓住了渾人伸出來的手,手上還留著自己臉蛋上的清香呢。查查兒越想越覺得厭惡,手上微微用力,就聽到一陣胳膊斷裂的聲音。身上鈴鐺聲一響,另外幾個大漢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覺得脖頸上一痛,不多久就覺得呼吸困難,連嘶吼叫兩聲都叫不出聲音,麵色逐漸發綠,不多久雙眼一翻就倒地身亡。
渾人沒料到在這種小地方居然踢到了鐵板。也不怪他掉以輕心,老頭兒要是認識什麼厲害人物,這半年也不會被隨意揉捏,現在右手已經完全廢了,看這漂亮女子完全沒有收手的樣子,隻覺得恐怖,剛想大叫一聲,卻發現無法發生,喉結顫抖著,眉心處居然趴著一隻小蟲。查查兒嬌笑了一聲,小蟲朝著眉心一咬,原本透明的小蟲慢慢變成了血紅色,仿佛吸了一大口的血一般,渾人隻覺得頭暈目眩,連哪個是天,哪個是地都分不清了,雙眼一閉兩腿一軟,就斷氣了。查查兒似乎還不解氣,朝著男子的襠下踢了一腳,直接將渾人踢出了草屋。看得宣氏兄弟都倒吸一口涼氣。也隨著查查兒將地上的屍體拋出處理,不可壞了小公爺的雅興是不?而且小公爺都吩咐了,切莫嚇壞了孩子。
王老頭朝著許鳳梧遞了一個感激的眼神,許鳳梧微微一笑,接著吃雞,好像死了幾個人完全不影響食欲。老頭兒撥開雙手,兩個小孩兒看見不見了的惡人,小西瓜自然天真的以為惡人被鳳哥兒打跑了,小李子要聰明一些,現在才覺得許鳳梧說不準真的比以前厲害多了,尋思著要不要等會再做隻燒雞,趁機拜師學藝。
許鳳梧起身用手帕擦了擦嘴巴和雙手,開懷一笑道:“小西瓜和小李子不是喜歡騎馬嗎?不是老說要騎一騎那種日行千裏的寶馬嗎?當初答應了你倆,這不把馬帶來了嗎?走,帶你倆小東西騎馬去。”
小西瓜一陣歡呼,小李子都麵露喜色。小孩子,自然想騎著快馬,那種飛奔的感覺,實在是爽快得很。不過沒多久小東西就苦著臉道:“山頂不能上去的,要不鳳哥兒帶我們往山底的小鎮跑跑吧。”
許鳳梧輕輕搖了搖頭,淡淡道:“既然是寶馬,自然是往高處跑才能彰顯馬的腳力,往山下跑算什麼事?沒事,走,跟著鳳哥兒上馬。”看著老頭兒點了點頭,兩個孩子才一陣歡呼。
在走前,老頭兒拉了把許鳳梧,道:“老頭兒我估計把這個墓盜了也就洗手不幹了,太損陰德,小西瓜和小李子以後還是過安安穩穩的日子比較好,老家夥也就厚著臉,拜托你多照應一下,隻要過得安穩就行。”老頭兒搓了搓手,雖然強忍著那股兒膽怯,還是擺出一副以前相處的樣子,可現在再也無法像以往了。
許鳳梧點了點頭,道了聲放心,也就朝著正在催許鳳梧動作快點的兩個小家夥走去。
臨走前轉身對著老頭兒道:“以後你們安心在這兒呆著,這座山你們也呆了快兩年了,恐怕也有感情,山歸你們了。”
老頭兒剛想說些什麼,許鳳梧卻已經出門。唉,今時不同往日,可奈何卻覺得多了幾分傷感,許鳳梧苦笑了一聲,早知道就自己一個人上山了,情義還在,但身份不同,自然一切就都變了,也不能怪老頭兒膽小。倒是應了那句雕欄畫棟應猶在,隻是朱顏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