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了,會打死人的。”
打得已經有些四肢麻木,精神恍惚的左城耳邊傳進一句話,很熟悉,便不禁回頭一看,頓時靈魂出竅——竟然是田夢可!
“你怎麼沒事?”
左城瞪大了眼珠問道,眼前的田夢可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可就在剛剛,她明明是被楊斌的電棍擊中了!
作為一個保安,那種規格的電棍左城是見過的,不要說一個身強體壯的男子,就算是一頭精壯的公牛,也難以招架。更何況田夢可這樣的女孩子。
“楊斌的電棍也許是壞了吧。”田夢可瞥了一眼地上的電棍,解釋道:“反正我沒什麼感覺,那玩意摔在地上過。”
“那你幹嘛躺在地上?”
左城瞧了一眼倒地的楊斌,鼻歪眼斜,口鼻淌血,四肢抽搐,已經看不出人樣子了,說他剩半條命,華佗在世的醫生都不會相信。
“人家心裏緊張,腿一軟,就倒下了。”
女孩嬌羞地解釋道。
左城聽到這話,就差伸手給自己一拳了,田夢可安然無恙,可楊斌卻已經不成人形,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遠處的警笛聲也已經清晰可辨了,鬧騰了這麼久,也該逃了。
想到這裏,左城顧不得說什麼,拉起田夢可的手,就擠進了人群裏,留下了觀望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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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哥,已經探聽到了。”
公司一間休息室內,一個大男孩摸樣的保安走到一件沙發前說道,瞧那摸樣,正是前些日子給左城送特產的楊寧。
“什麼情況?”
沙發之上,左城坐起身來,連忙問道。
此時距離那場街頭血鬥已經過去了近一個小時,內心的憤怒早已消失得幹幹淨淨,取而代之的,則是擔心、憂慮。
左城暴打楊斌的時候,心裏麵已經全無分寸;下手的時候拚盡全力,完全是憤怒所致。如今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理智重新占據了大腦。
楊斌是死是活,有沒有報警,這才是他最關心的事情。
楊寧附到左城耳邊說道:“問過了,那小子運氣真不錯,死不了;但是城哥你下手太黑了,內髒出血,骨骼碎裂,大腦、小腦都受損了,連泌尿係統都有傷,估計十之八九要成殘廢。”
“而且沒有報警,醫院的事都是他的馬仔處理的,說是車禍,不知道有什麼打算。”楊寧補充道。
聽到楊寧的報告,左城長出了一口氣,沒死沒報警就是最好的結果,畢竟把人打得半死,明著來是自己理虧。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拳頭,左城暗暗一笑:如果來黑的,我反倒是更樂意奉陪!
“城哥,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看著嘿嘿冷笑的左城,楊寧麵露憂慮地說到。
“說吧,你跟我沒什麼好顧慮的。”手臂搭在楊寧的肩膀上,左城把他也拉到了沙方上坐定,親兄弟一般地拍了拍肩膀。現在對於左城而言,多一個兄弟就多一份保險。楊寧這個人,保不齊可以成為心腹。
“城哥,凡總今夜要去參加拍賣會,他特別交代過了,誰也不許跟你提及!”楊寧麵露難色地說道:“凡總的車子已經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