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校尉,請問適才為何出口傷人?”南鷹細細瞧了瞧那趾高氣揚的校尉,和言問道。
“一個小小的都伯,竟敢開口質問本將,還拿什麼監軍使者來壓我!這是犯上!”那校尉歪了歪嘴道:“這還不該罵?本將是幫他們主將管教於他!”
“原來如此!”南鷹恍然大悟道:“該罵該罵!罵得好啊!”
他一邊微笑,一邊策馬緩緩靠了上去。
那校尉聽得心中舒暢,傲然道:“看來你還算是識相的,對了,你是何人?”
“啪!”一條黑光閃過,一道血光在那校尉臉上直接迸發開來。那校尉不由慘叫一聲,倒撞下馬。
南鷹收回手中的馬鞭,冷冷道:“本將便是南鷹!既然你可以罵得一個都伯,那麼本將一個中郎將,也當然可以打得你這個校尉!”
“繼續抽!”他指了指典韋道:“本將的部下不勞別人管教,給他長長記性!”
典韋咧開大嘴,笑嗬嗬的躍下馬背,一腳先將那校尉踹了個跟鬥,接著劈頭蓋臉的鞭子便落了下去,打得那校尉慘叫不斷,鮮血飛濺。
眼見自己的將軍被當眾鞭打,對麵的漢軍一陣騷動。突然嘹亮的軍令聲響起,一排排的漢軍以整齊的陣形緩緩向南鷹壓了過來。
南鷹傲然一笑,單騎策馬迎了上去,大喝道:“鷹揚中郎將在此!哪個膽敢以上犯上,殺無赦!”
“殺無赦!”數千雄壯的聲音一齊怒吼起來,震得對方漢軍們的腳步為之一滯。
至少五千名北軍騎兵擰著腰,控製著馬速,開始了衝刺前的緩慢小跑,上千精銳的弓兵從側麵閃出,大踏步上前,一邊聽著軍官們的號令,邁出整齊的步伐,一邊彎弓上箭,在密集的“嘎吱嘎吱”聲中,上千強弓一起斜指上天。
南路軍的漢軍們一齊為之失色,他們不過是普通郡兵,更清一色的是步兵,雖然經曆了幾場大戰,但至今沒有遇過象樣的對手,更沒有見過伏屍數裏的血腥殺戳,怎能同這些屍山骨海之中殺出的北軍精銳相提並論?不要說裝備大大不如,氣勢上便已經輸了不止一籌!
南路軍的領兵者顯然也沒有想到北軍會如此強硬,隻聽鼓點一變,南路軍緩緩壓上的陣形立時頓在原地。
南鷹一揮手,身後大軍亦停止了動作,他狂笑一聲,大吼道:“給你們半刻時間,先放了本將的部下!”
“否則!”他陰冷一笑,轉身向曹性打了一個手勢。
曹性毫不猶豫的抽刀架在那滿身是血的校尉頸上。
“老子便要開始殺人!先殺他,再殺你們!”南鷹殘酷的聲音在陣陣吹過的風中傳遍全場:“你們要不要試試?”
南路軍將士一齊變色,另一名校尉壯著膽子大叫道:“南將軍,你我均是同僚,末將不信你敢公然戕害友軍!”
“狗屁同僚?”南鷹不屑道:“你們膽敢公然綁架我的部下,還敢自稱是本將同僚!先放了我的部將,再請你們宗將軍出來說話!”
“你……”
“不要再試圖挑戰本將的耐心,否則本將將懷疑你們是叛軍!”南鷹狂叫道:“那麼殺光你們也不算犯法!”
此言一出,南路軍中立時又是一陣騷動。
“南鷹揚!你是否過於放肆了?”一個陰狠的聲音如針一般穿透噪音傳了過來。
“本將就知道,打了看門狗,還愁狗主人不露頭嗎?”南鷹哈哈一笑,盯著那越眾而出的鐵甲大將,突然間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滿麵鄙夷之色道:“你就是宗員嗎?無膽匪類也敢說本將放肆,你比那董卓如何?信不信老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