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長矛再指,其後爆發出萬獸狂吼般的“荷荷”狂呼,一支幾乎完全沒有穿著盔甲的胡人騎兵上身盡‘裸’的狂馳出陣,他們平端著長矛,以排山倒海之勢向著對麵的數萬敵軍反攻而去。
正當雙方再次爆發一場難料勝負的血戰,突然間所有的袁軍士兵麵‘色’都變了,即使戰場上喊殺之聲震動地,仍然難掩遠方那可怕的悶雷之聲。
直連入的沙塵中,一支約兩萬人的騎兵大軍從遠方現出身形,直奔袁軍防禦最弱的右翼而來,那裏正是適才三個步兵方陣浴血搏殺之所,除了遍地屍體,幾乎幸存的所有士兵們都在忙著救死扶傷。根本不能形成有效抵禦。
袁軍大陣之中,警鑼之聲震價響起,然而無論領軍之將再是應變神速,也不可能及時組成防禦陣形了。
兩軍,三方相接……幾乎是在瞬間。袁軍右翼便被整個撕裂,騎兵們縱馬踏倒最前列那些麵無人‘色’的敵軍,再將手中長矛狠狠送入馬前奔逃的*,然後鬆手、拔刀、‘亂’劈,鬼哭狼嚎之中,無數步卒於鮮血飛濺中仆倒塵埃。隨著騎兵們的鑿穿之勢越盛。袁軍的整個前部潰敗之勢終於無可挽回。
所幸,袁軍主將亦是知兵之人,他早已在兩萬敵騎突入之前,便已下令箭手集群收縮,並於中軍陣前布下一道臨時防線。此時更是不要錢般的狂‘射’飛蝗,勉強護著前軍數萬潰散之軍退回本陣。
“嗚嗚”雙方同時吹響了收兵號角,曆時大半日的血戰暫告息止。
‘色’漸沉,約三千五百名胡人騎兵與他們的座騎倒在戰場之上,再難見到明日朝陽,而與之相對,袁軍一方,卻至少有三萬以上的步兵屍體遍布整個戰場…….首場‘交’鋒。袁氏聯軍已經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胡騎大軍一方,那金盔金甲的大將再次馳出陣中,迎向對麵疾馳而來的騎兵援軍。殘陽如血的映照下。他那有如刀削斧劈般棱角分明的麵龐上,非但沒有一絲大勝之後的喜意,反倒流‘露’出深深的隱憂。
“末將胡軫,奉徐將軍之命,前來助戰!”騎兵援軍,一名黑甲大將縱馬而出。向著那名金盔金甲的大將遙施軍禮:“見過呂將軍!”
“胡將軍辛苦了!”呂布點頭道:“若非你飛身來援,我軍必將陷入敵軍優勢兵力的層層膠著之中……此戰不僅殺敵十倍。更加挫傷敵軍銳氣,可得上大獲全勝!”
“呂將軍客氣了!”胡軫欣然道:“能夠為呂將軍之勝增光添‘色’。亦是徐將軍和末將的共同之願!”
他瞧了瞧遠方正在緩緩退卻的聯盟大軍,冷笑道:“聽二袁為首的敵軍共有三十萬之多,而我們適才不過十斬其一……呂將軍,隻要您一聲令下,末將願意再去衝殺一陣!”
“胡將軍!”呂布終於發出一聲低歎:“雖然你長途遠襲身心俱疲,更為本戰立下大功,然而本將卻仍有要事囑托於你……望你心係大局,莫辭辛勞!”
“請將軍明示!”胡軫傲然‘挺’‘胸’道:“涼州漢子,從來不知何謂辛苦!”
“好啊!”呂布大力一拍胡軫肩頭,沉聲道:“本將隻給你三個時辰休整補給……然後,立即回軍歸建,協助徐將軍守住防線!”
“什麼?”胡軫有些難以置信的望向呂布:“可是呂將軍,末將剛剛才奉徐將軍之命前來……”
“本將要感‘激’你和徐將軍,因為你們傾盡全力為我軍奠定了不敗之局!”呂布坦然道:“適才一戰看似未能挫傷敵軍筋骨,實則不然,戰死敵軍多為聯盟大軍中的‘精’銳士卒,若他們上來便派新兵出戰,根本不可能擋住我軍的連續攻勢!”
“縱然我軍兵力遠遜於敵,至此卻是夷然無懼!”他眼中憂‘色’再現:“反觀徐將軍處,卻有危在旦夕之禍……南鷹的兩萬‘精’兵,便是連我軍‘精’銳也不敢輕言可勝,更何況他還有孫堅的兩萬五千大軍助戰?徐將軍雖想憑著地形之利死守,卻終是無法逃脫敗亡之局!”
他迎著胡軫‘欲’言又止的神‘色’,搖頭道:“本將深明徐將軍之誌,他是想要斷己之腕,換敵一臂……你可以轉告他,此處有本將已經足夠,本將需要,兩腕俱在!”
“末將明白了!”胡軫吐出一口長氣,他向著呂布深施一禮道:“末將不用等候三個時辰……兩個時辰之後,立即回師!”
“你要當心……南鷹此人我雖然不曾與他對陣,然其不敗之名卻絕非幸至!”呂布滿麵盡是凝重之‘色’:“當你回軍之時,既要做好徐將軍已被破擊的準備,亦要提防他會於你必經歸途之上沿伏襲擊!”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