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南鷹不顧一切的叫出聲來,高順麵上終於現出了欣慰之色,他重重一拍南鷹道:“這才是我的好兄弟……我也不會再逃避下去,就讓你我兄弟齊心,破除萬難,在這亂世中笑傲風雲吧!”
“好久沒有和大哥如此徹夜長談了!”南鷹仿佛丟下了一身的束縛,他盯著遠方漸亮的際,衷心道:“而每一次與大哥敞開心扉,均有難以想象的大收獲……還有什麼事是瞞著我嗎?”
高順瞧著南鷹再次恢複了嬉皮笑臉之色,不由笑罵道:“臭子,當我是有心隱瞞嗎?休要以人之心度我之腹……對了,還有一件事是你不知道的!”
南鷹精神一振,嚷道:“還不從實交待?”
“你之前,在史書上也沒有記載我的表字,其實並非是史書遺漏,而是我確實沒有起字!”高順至此處,不由苦笑一聲。{}
“這個我知道啊!”南鷹不解道:“當年在黑虎山時,你便已明此事了啊!”
“可是你不知道,不僅是我沒有表字,我們高氏一族所有的族人都不會取字!”高順淡淡道:“那是因為,一日沒有完成回歸故裏的心願,我們都隻能頂著祖宗姓氏,卻是無顏取字!”
“你們還真把這讖言當成一個詛咒了!”南鷹聽得目瞪口呆,不由撓頭道:“這似乎也較真了吧!幾年前,我便已經告訴過你曆史的走向了…….當然,那隻是我知道的曆史,如今卻真是不好蓋棺定論了!”
“不過無論如何,我都敢,所謂代漢者當塗高的讖言,根本就是蒙人的!大哥你該取字便取字,否則以你今時今日的地位,會惹人非議的!”他裝出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情。心中卻是一動,再次想起了靈帝過的後半段讖言……那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絕密。
“瞧,又亮了!”高順凝視著遠方漸漸躍出的紅日,微笑道:“紅日初升,前途一片光明……不僅象征了你我兄弟如今的心境,更仿佛預示了賢弟日後的成就!”
他沉吟道:“不如,我便取字匡日如何?”
“匡日?”南鷹不由老臉一紅道:“這是否也折殺弟了?雖然我確是離不開大哥的輔佐……”
“你休要會錯了意思!”高順打斷道:“匡者,確是輔佐之意,亦有糾正之解!”
他板起一張臉來:“你這一生,都休想逃出大哥的看管!”
“好好好!”南鷹跳起身來。一把攬住高順大笑道:“都由你便是…..還不陪著本將前去升帳?”
“升帳?”高順愕然之時,南鷹已經吹響了長哨。
“將軍!”不遠處,一條纖影飛奔而來,向著南鷹躬身行禮:“末將崔玉秀,恭候軍令!”
“是你?”南鷹訝然道:“昨日便是你當值,怎麼今日還是你?就算你是總傳令官,也不能不休息啊!別的傳令官呢?”
“回將軍話!”崔玉秀站得筆直道:“昨夜看到將軍一人靜坐河邊,似乎在醞釀重大軍機……所以末將想,還是由末將親自值守的好!”
“做得好!”南鷹點頭讚許道:“傳完這道命令。便可以休息去了……立即召集所有將軍和統領級別的文職,本將要召開重大軍議!”
“是!”崔玉秀向著南鷹和高順再行一禮,回身便行。
雖然隻是短短瞬間,南鷹卻敏銳的察覺到。她在麵向高順行禮時,麵上飛過一絲淡淡的紅暈。
“咦?”他緊緊盯著高順有些不太自然的神色,突然大叫道:“有情況啊……你奶奶的,什麼親自值守?是衝著你來的吧!”
“胡什麼?”高順再次恢複了一臉從容:“倒是你要召開重大軍議是什麼意思?我們明明隻是去幽州作作樣子罷了!”
“幽州方麵。派一支千人部隊去應個景兒便成!”南鷹突然間冷冷一笑:“我需要你和賈詡各帶一隊人馬,去打一場突然襲擊!”
“你是?”高順猛然間怔住了,他盯著南鷹的麵容。緩緩道:“你要打河間國?你不是駁回了文和的提議嗎?”
“我改主意成不成?”南鷹翻了個白眼道:“我算是想通了,在這亂世之中,當老實人就會被動挨打,既然洛陽戰場不能再出風頭,那麼掃掃自家門前的垃圾……別人管得著嗎?”
“子,你真是開竅了!”高順奇道:“可是拿下一個的河間國,至於令我和文和各帶一隊人馬嗎?”
“啊……我忘記了!”南鷹若無其事道:“要麼不做,要做就來票大的!你們兩人分道出兵,將清河國也拿下來吧……在甘陵城的百姓眼中,本將可是一個活菩薩呢!”
“你是來真的?”高順駭然道:“好大的胃口!不怕引起其他勢力的聲討嗎?”
“不怕!”南鷹滿不在乎道:“我可是輔政皇叔,以附逆之名奪回幾個不起眼的王封邑,這可是皇族家事,誰敢多嘴?”
“那麼你為何不親自再帶一隊人馬,將附近的安平國也打下來?”高順哭笑不得道:“那麼你幾乎便可與袁紹平分整個冀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