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祭司好像有著首領一樣的地位,帶著全部落的人抗擊外敵。”張行呐呐道。
“我比較好奇的是祭司一揚手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居然可以讓天地色變……”
“能發生什麼。”張行回頭對魏楠道:“這是壁畫,壁畫是藝術的一部分。裏麵肯定有誇張的成分。”
“話不是那麼說。”魏楠揉了揉鼻子道:“你看這古墓,再看看柳柳那四個童俑,你覺得畫上的東西沒有可能是真的嗎?”
“好吧……”張行試想了下道:“你贏了……這個變態的民族沒準真會咱們想像不出的本事。”
這個部落的故事至此為止,再向下的壁畫描述的是另一個內容。
一行二十幾人的隊伍在森林裏穿梭,從服裝上可以看得出來是五名女子十五名男子。
在後麵連續十幾幅的壁畫裏,講述的都是這一行人爬高山過林海的事情。在期間,他們好像一直在受到不明攻擊,隊伍不斷的縮小,當一行人站在大片的山峰下時,隊伍已經隻剩下了九個人,從穿著上可以看出是六男三女。
再下一幅畫這九個人開始爬雪山,從山峰的輪廓和植物的種類上來看,這裏就是長白山。
這幅畫後麵的畫就是張行和魏楠看到的第一幅畫。好像是在山穀底處在向上仰望,四周高山林立,景色雄偉壯觀。
下一幅畫中,四男二女舉著火把站在一麵石門麵前。
張行一眼就看出來,這石門就是這座墓的墓門,他們進來的那扇。
從壁畫上可以看得出來,墓門前樹藤膠結成的門廊一樣的空間已經存在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在壁畫上,那樹藤還沒有長得那麼密實,還可以看到石門兩旁的山壁。
張行一直以為這個墓是修在地麵之上的。因為在地麵上修一個這樣的大型建築物在比在地下修容易很多。而且這是長白山深處的落雲穀,落雲穀上空長年濃霧籠罩,遠遠看去和雪山一樣。每天隻有太陽最足,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裏濃霧才能消失,露出穀底的真正麵目來。在幾千年前沒有飛機,想找這樣的地方真是難上加難,所以在這裏修墓完全可以修在地上,不用擔心有人盜。
可是看到這幅壁畫張行才知道自己想的多麼幼稚,這墓是修在山裏的,大山的裏麵!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正在長白山的裏麵。
這可要比在地下修墓難多了,畢竟地下修墓對付的是土,而這在山裏修墓,那可就是開山挖石了。
再下一幅壁畫,隻有一扇石門,而門口四男二女已經不見了。看得出來那些人已經進到墓門裏麵去了,而墓裏麵的事卻沒有在從壁畫上體現出來。
再下一幅畫,是三男一女站在墓門前。張行有一瞬在想,是那四男二女從墓裏出來了?可是一看他們身上的著裝,這和那四男二女有所不同,好像不是同一個朝代。
再往後的幾十幅壁畫,全是同一個內容。那就是不定的人數站在墓門前,服飾上的變化告訴他們這是不同年代不同的進墓者。一直看下去,最後一幅壁畫上麵隻畫著一個女人,那女人穿著有些元朝的特色。
這一麵牆上的壁畫至此為止,後麵的牆上一片空白。
“他們到這裏來究竟有什麼目的?”張行目瞪口呆的看著壁畫對魏楠道:“幾千年,他們一代一代的走入長白山深處,到底為的是什麼?”
“搞不懂~”魏楠用手緩緩摸著最後一幅壁畫道:“怪不得周生說這個民族已經滅亡了,如果不滅亡,恐怕就算這個民族隻剩下了一個人,那個人也會虔誠的來到長白山深處。這就是他們最高貴的信仰。”
“真可惜……”張行感歎道:“有個幾千年文化的民族,就這樣沒了……”
“咱們看看另一麵說的是什麼……”魏楠指著身後的牆對張行道。
聞言張行戀戀不舍的把眼光從牆上移開,移到了身後的牆上。
兩麵牆的壁畫順序似乎是一樣的,他們現在站的是一組壁畫的快結尾處,見狀兩個人又跑回到開始處一幅一幅看起來。
第一幅壁畫是一個女人的側影,從著裝上來看,很古老很古老。
女人一頭長發沒有梳髻,隨意的夾在耳後,發絲隨風而動。側著臉,眉心好似有一點胭紅,看得不是很清楚。她靠在樹旁,嘴邊橫著一隻笛子,纖指微翹,好像能聽到妙音繞梁……
樹上的花飄然落下,落在女人的頭發上,水青色的長袖上,純白的裙擺上,腳下的草地上……
樹上的鳥兒聞聽輕鳴,在女人的頭頂上環繞不去……
我美嗎?
美……
女人聞言緩緩的轉過身來,長笛順著右手的擺動被背在身後,左手一擺,水青色的長袖落在了純白的裙擺之上。眉心的那一點殷紅原來是這女人的額飾,額飾隨著女人的轉身而微動,兩耳珠翠叮當做響,震得張行心肝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