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貴姓高名興慶。”老頭一擺手,對兩個人道,“去我小店裏說,我那裏沒什麼人,清靜!”
魏楠聽罷站起身,付了帳後和奚晴轉身去了旁邊的小藥店。
跟著高興慶左拐右拐,走了五分鍾才到地方。進門一看,果真是個小藥鋪,不到五十平米的房間被隔成了多個空間。
靠著西麵角落裏的位置,一間小屋子充當著廚房。外麵的空間大,被隔成了一間無菌區,一間配藥室,一間擺著四張單人床的輸液室。
外麵還有十平米左右的寬闊空間,在東麵有著一個洗手台,洗手台的旁邊是一張帶抽屜的方桌,桌子上麵放著聽診器和血壓儀,兩邊各擺了一張椅子。
沒有一件像樣的現代化診療器具,就這樣一間屋子,就是一個小診所,集看病賣藥打針輸液於一身。
奚晴抬眼看了幾眼沒有說什麼。她從小在鄉下長大,那裏的醫療條件還不如這個小小的黑診所。
魏楠也見怪不怪。他上大學時,學校周圍也有這樣的小診所。這還算靠譜的,有的小診所裏還承接打胎業務,可謂分分鍾抓住學生心裏,不怕死人的幫學生處理各種腦殘結局。
三人進屋時桌子上正趴著一個穿白大褂的人,從身材上來看是個女人。
高興慶走到那人旁邊,推了推道,“今天沒人,你回去吧,明天早點來。”
那女人抬起頭來,睡眼朦朧的揉了揉眼睛,把身上的白大褂脫下來搭在椅被上,拎著包離開了。
三人坐下沒一會,飯館把炒好的菜送來擺了一桌子。
高興慶和魏楠又開始喝起來,奚晴由於飽了,自己沒吃,把汪汪抱出來放在一邊喂飯喂水。
閑話扯了三千六,廢嗑嘮了一籮筐,見喝得差不多了,魏楠硬著舌頭把話題拉到了豬砂上。
“高大哥!”在高興慶的要求下,魏楠的輩份一下子向上竄了兩竄,“你說那豬砂,你啥時候給我?”
“著啥急!”高興慶也喝得直了舌頭,對魏楠擺手道,“我那可是純天然形成的豬砂,祖宗輩上傳下來的!”
“純天然的,你騙我!”魏楠哈哈大笑,搖著手指對高興慶道,“不可能是純天然的,那玩意太難得了!”
“你咋知道不是純天然的呢?”
“十年養砂,哪那麼容易!現在能有提煉的就不錯了。”
“今天讓你開開眼!”高興慶一拍桌子道,“我就讓你看看純天然的豬砂是什麼樣的!”
高興慶也喝高了,被魏楠幾句話激得站起來,轉身貓進了後堂。
“魏楠,你真醉了啊?”奚晴見高興慶進去了,連忙在一邊推魏楠。那酒就和不要錢一樣往嘴裏灌,真要喝醉了一會怎麼回去?
“噓,沒事,我清醒著呢。”魏楠對眼前重影的奚晴小聲道,“給張行發個短信,讓他過來接咱們兩個。”
“什麼來接你們!”高興慶出來正聽到這一句話,“今天誰不喝趴下誰是孫子!!”
“不走,不走!”魏楠把酒杯端起來,對高興慶道,“不醉不歸!!”
聽著兩個人的醉話,奚晴把手機拿出來,悄悄給張行發了條短信。
“看看,這就是豬砂!”高興慶把手裏一個用黃紙包的小包,用力拍在了桌子上,隨後又覺得把紙包拍重了,連忙拿起來捂到了自己的胸口。心疼了好一會後,又小心的放在了桌麵上。
在魏楠和奚晴的期待中,高興慶小心翼翼的把紙包打開,打開一層,裏麵還有一層黃紙。一連打了六七層,一小堆紅色粉末狀的物體呈現在了眾人眼前。
“看,這就是豬砂!都不行大喘氣!”說著高興慶自己打了個酒嗝,嚇得他連忙把嘴捂上,直到那個嗝打過去,才又接著說,“吹走了可都是錢!”
魏楠把眼睛死死盯在麵前的豬砂上看,實在是分不清那紅色的東西是什麼。隻覺得天和地都在眼前亂轉!
可是他腦子裏清醒的很,他拿手推了推奚晴,指著那小堆東西自以為小聲的道,“你看看那是一粒一粒的還是粉末?”
奚晴聞眼把眼睛盯在上麵細看,昏暗的燈光下,看那東西好像既有顆粒又有粉末。
聽了奚晴的話,魏楠又道,“你看那顆粒狀的東西能不能用指甲掐碎。”
奚晴在高興慶的同意下,用小指甲挑出一粒豬砂,用兩個指甲蓋用力掐。
太硬,掐不動不說,反而把手指甲擠酸了。
魏楠聽到奚晴說的話後,心中大樂,心想我這酒不算白喝,可把豬砂找到了。
“高大哥,痛快話,你能賣給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