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陳家老宅(1 / 3)

“再說一句,老子弄死你!”高興慶惡狠狠的對張行道,手中的陰柳追魂釘沒有留情,向前用力的頂在張行的喉嚨上。如果不是陰柳追魂釘已經生鏽,恐怕此時張行的脖子已經見血了。

張行隻覺喉嚨處一痛,眼睛看著高興慶沒有害怕,反倒冷笑一聲道,“怎麼,說中你的心腹事,惱羞成怒了?”

“你就不怕我真殺了你?”高興慶見張行沒怕,心中怒火一升再升。

“怕,是人誰不怕死?”張行不在乎的道,“可是你為刀俎我為魚肉,殺不殺我是我能說了算的嗎?”

“既然知道這個道理,你就******給我老實點!”說罷一腳踹在張行的左肋上,把張行踹倒在地後,一言不發的回了屋子裏。

鬼嬰怕柳陰追魂釘,見那東西不再抵著張行的脖子,馬上撲到了張行的懷裏,用手死死護著了張行的脖子。

張行在被高興慶頂著脖子的時候沒注意鬼嬰的態度,此時才感覺那小東西是在護著自己。再聯想起剛剛女鬼想傷自己時,鬼嬰也是跳出來和女鬼戰在了一起。

張行坐起來,把輕飄飄的鬼嬰從從脖子上拽下來正視。

五歲孩童大的鬼嬰一身血紅,肚子上的皮皺皺巴巴,一看就是很久沒有吃飽過了。沒有眼皮的大眼純黑色沒有一絲白眼仁,猛眼一看就如兩個黑洞一般。沒有頭發,青紫的頭皮和兩隻小手一個顏色,小手上還有寸長發黑的指甲。

以前張行看鬼嬰是看一次怕一次,自打被鬼嬰吸了血後是看一次脖子疼一次。這幾天鬼嬰天天掛在他脖子上,他是看一次惡心一次。可現在,此時此刻他看著鬼嬰居然有了一種親切感,因為鬼嬰此時對他不但全無敵意反而一臉的依賴。

鬼嬰不明白張行想幹什麼,無神的大眼看著張行口水一個勁流。

“你為啥要救我?”張行問鬼嬰。

鬼嬰聽不懂張行在說什麼,口水順著嘴角一滴滴流下。

張行把鬼嬰舉過頭頂,問,“你不是一直想吸我的血嗎?為啥一直沒吸呢?”

鬼嬰是孩子心性,見張行把自己舉起來還以為張行在和自己玩。把小手向兩邊伸開,咯咯的笑出聲來。

張行站起來把鬼嬰向天上拋出,鬼嬰哈哈笑著飛起來,再落到張行的背上。張行把鬼嬰抓起來再拋出去,鬼嬰圍著張行飛一圈,又撞進了張行的懷中。

隻不過是單純的拋起落下,鬼嬰卻高興的咯咯亂笑,張行被感染的也不由得展開了笑顏。

“喲,小哥和這小鬼玩的還挺開心!”不知什麼時候,那個女鬼在屋子門口靜靜的立著,看著張行和鬼嬰在那裏玩。

張行知道鬼嬰在這裏女鬼不敢害他,便回道,“開心一時是一時,我這樣的說不上哪天就下去陪你了。”

“小哥可是長壽相,哪像我是個命薄之人~”說著女鬼用手中的手帕擦了擦眼角,一副哽咽的樣子。

“長壽相?”張行忍不住冷笑,“你剛才差點殺了我,我還長壽相?”

“小哥你這話真噎人。”女鬼把手帕從眼角拿下來對張行亂甩著道,“你咋不知道奴家的心嗎?”

“我知道你想我死的心。”

“死有什麼不好?”女鬼用手按了按鬢角,一臉嬌羞的道,“死了可以和人家做一對鬼鴛鴦,雙宿雙棲……”

“去去去,誰和你雙宿雙棲,老子還沒活夠呢。”張行連忙呸了兩聲。

“嘻嘻~”女鬼不怒反笑,用手捂著嘴道,“小哥真有意思。”

張行冷得厲害,不願意再和女鬼囉嗦,抱著鬼嬰往屋子走。屋子雖然陰冷,最起碼避風。

張行走到門前的時候,女鬼怕鬼嬰,下意識的給讓了讓道。

回到屋內也睡不著,因為實在是太冷了。張行不由得佩服高興慶,這麼冷的地兒他怎麼睡著的呢?

女鬼也飄進了屋裏,讓張行冷得睡不著,就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

在聊天中張行得知這女鬼叫趙柳兒,已經被壓在這個小屋裏十年有餘了,今天才被放出來。而壓她的人,就是高興慶。

張行看這女鬼的能力一般,並不足以讓高興慶動心。那高興慶為什麼不把女鬼收了反而費事的壓在這裏呢?

“高家官人是看我可憐。”說到這裏女鬼一臉哀怨。

“可憐?”

見張行對這感興趣,女鬼一縱身飄到了張行的麵前,對他緩緩道起一百年前的往事。

一百年前的這個小鎮還隻能算是大點的村莊,掛名在當時當地的地主陳員外的名下。

陳員外在當時的縣城裏算是一等一的人物。那時山上能種的田,十畝裏有八畝是他家的。山上能出果子的樹,十棵也有八顆被他占了去。

附近的山民想吃口飯,無不要到他家當長工,給他做活。 當時陳員外的老宅就修在這個山村的半山腰上,每到收獲的季節陳員外便會帶著一家老小回到這裏小住。

當時陳員外家的老宅裏有一個叫王秀玲的幫工媳婦,長得很是秀麗,平時在陳員外一家回外宅的時候幫著縫縫補補什麼的。其丈夫趙三在陳員外家裏打長工,是個趕車的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