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晴對著躺在地上魏楠一揮手,魏楠馬上能動了。
魏楠站起來後驚奇的問奚晴,“你怎麼做到的?沒用符也沒念咒我就好了。”
奚晴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覺得我那樣做你能好就那麼做了,然後你就好了。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咱們現在要跑……”
說著拉起魏楠在山穀裏快速奔跑,他們身後的景物正在慢慢變淡,最後化為濃霧。
跑到溫泉邊時,點雪隻在和汪汪玩。點雪把手放在汪汪的爪子下,然後迅速的把手抽出來去打汪汪的爪背。
汪汪輸了幾次後,用爪子輕輕的勾住了點雪的手心,喉嚨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點雪奶聲奶氣的對汪汪道,“汪汪,你賴皮,快放開。”
汪汪不放開爪子,依舊在喉嚨裏發出嗚嗚聲。點雪撇撇小嘴,對汪汪道,“這是你逼我的。”
說著,一轉身變了一隻二米多長的雪白狐狸。
汪汪嚇得尖叫一聲,蹭得跳到了奚晴的身上,鑽到她的懷裏不肯出來。
點雪又變回孩童的樣子,對奚晴道,“姐姐,是汪汪先賴皮的。”
奚晴笑著把汪汪從懷裏捉出來遞給點雪,道,“點雪乖,去和汪汪玩,我和大哥哥談點事。”
點雪聽話的抱著汪汪跑到溫泉的另一片,又玩起了那個遊戲。每當汪汪耍賴的時候點雪就變身,汪汪聽話了點雪再變成小孩子。
魏楠看得樂嗬,笑著問奚晴,“你教的?”
奚晴點頭,“無聊的時候就把點雪當成正常小孩子看,和他玩一會就不孤單了。”
看夠點雪和汪汪,魏楠對著臉色蒼白的奚晴道,“我出現在墓前麵,原來的我就不來了。一個時間裏隻能有一個我。”
奚晴虛弱的點點頭,“ 我早應該想到了。”
“那現在怎麼辦?張行還在裏麵。”
奚晴無力的一歎,“我把你拉出來,已經改變了因。再繼續多少次都是現在這個結果,我能改變你的生死,卻阻止不了張行進神樹……”
魏楠知道奚晴說的沒錯,可心裏還是擔心張行的安危。
奚晴道,“咱們在這裏等著吧,等五天,看能不能等到張行和她出來。”
魏楠點頭,這是最不是辦法的辦法,可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四天後的早上,當魏楠醒來的時候奚晴已經不見了,連帶著點雪和汪汪也不見了。
魏楠最開始擔心過,可一想以奚晴現在身負的力量,別人想害她是不可能,隻能是自己走了。至於為什麼,恐怕隻有奚晴自己知道了。
第六天,魏楠決定不再溫泉邊上守株待兔。他記得兩次和奚晴在山穀裏跑的時候周圍的景物都不一樣,那就是說原來那個山穀的出口並不固定。
況且,如果假奚晴帶著張行從神樹裏出來,那他們百分之八百十的機率是從原來的墓口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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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行眼看著魏楠被她放倒卻無能為力,對假奚晴恨得咬牙切齒。 為了魏楠能恢複如初,他隻能跟著假奚晴進神樹。
可誰知一隱到神樹之中,他便如進到了一片白朦朦的夢中。
假奚晴不見了,樹不見了,一切都不見了,包括他肩上的鬼嬰都不見了。
霧中無天無地無一切,張行站在飄渺的霧中不敢邁步,就怕一個不小心掉到看不見的深淵中去。
張行蹲下身來,用手去摸腳下。
軟的,如棉花一樣,還有些彈性。張行用力按了幾下,棉花一樣的白色反彈了幾下,卻沒有破,能支撐得住他的重量。
這樣一來張行就放心多了,不用擔心掉下去。
張行衝四周喝了幾聲奚晴,沒人回答,也沒有回聲,聲音就如被吸到這濃厚的霧中一樣,綿軟無力。
張行見得不到回答,所性坐了下來。
在陌生的環境中亂闖是極不明智的,特別這還是蘭諾用盡必生之力創造出來的世界。
現在唯一妥善的方法就是等假奚晴辦完事把他帶出去。
白色的世界裏沒有參照物,沒有光線變化。張行分不清自己在原地做了多久,也許是一分鍾,也許是一小時,也許,是一天?
最後他等得心慌,決定在這濃霧之中走走。
張行走出十幾步,發覺腳下不再是走到棉花上的感覺,像是堅實的土地。他連忙蹲下身子去看,見腳下的濃霧已經變談,露出了鋪花落葉的土地。
一陣微風吹過,周圍的濃霧被吹散。
張行連忙回頭去找剛才那遍霧,可此時哪裏還有霧的蹤跡。此時他正置身於一遍原始森林之中,四圍鳥語花香,似有香氣撲鼻。
忽然一陣笛聲悠然飄來,帶著些許淒婉。
張行微愣了會順著笛聲尋去,見一少女正靠在樹上,背對著他吹笛子。
張行被這笛子吸引,已經故不得此時身在何方,隻想去看那少女的正臉。
可無論張行怎麼走,那少女都是背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