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二接了電話後沉吟了許久,道,“已經拜過堂了,樂樂就是楊民的妻子。你燒了庚帖和樂樂的頭發就等於是上門奪妻,楊民當然不幹。鬼也有脾氣,而且脾氣還特別大,不然怎麼會說鬼難纏呢。”
馬天成一拳打在牆上,“孔二,現在還有什麼辦法能挽回?”
“隻能勸楊民離婚……”
馬天成聽到離婚二字心中一哆嗦,文樂樂明明是他未過門的妻子,現在到要讓她和鬼離婚。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孔二能體會馬天成的心情,勸到“隻能好商好量的,說到底你們還是去晚一步,如果能早一天,唉……”
“如果楊民不同意離婚呢?”
“這……”孔二沉默了會後道,“那就隻能等楊民去投胎,隻有他去投胎了也就不纏著樂樂了。”
“你的意思是說隻要那隻色鬼不在了,樂樂就沒事了是嗎?”
“我是說他去投胎了……也可以說是你說的那個意思。” 最後孔二無奈的道。
馬天成掛掉電話後,眼睛裏露出一絲決然。
回到屋子裏後,馬天成對莫為田道,“你對楊民說,讓他和樂樂離婚,然後把文美麗配給他,除此之外,他想娶幾個都配給他。”
本來文美麗見燒不掉她的庚帖已經在心裏鬆了一大口氣,可一聽馬天成的話,雙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周鳳玲撲到文美麗的身上無聲哽咽,文凱明想去廚房拿菜刀,卻被身後的警察按在地上了。
莫為田隻有又回到供桌前和楊民做商量,可楊民就是咬死了文樂樂已經和他拜過堂就是他的妻子,無論誰說什麼都不離這婚。
最後莫為田無奈的問楊民到底怎麼樣才同意離婚,楊民道,“三天,讓楊樂樂和我在陰間做三天的夫妻!”
馬天成一腳便把供桌踹翻了,心中起了必殺之心。
這時拆拆騰騰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張行和魏楠也從外麵拿著陰柳酒回來了。
原來馬天成一直怕莫為田退不成婚,便二手準備著。如果退不成,那就到陰間把文樂樂的靈魂搶也要搶回來。
莫為田見馬天成一腳把供桌踹了,知道楊民的要求的確是讓人難以接受了。你要離就痛快離,不離就把話說死了,偏偏還要占文樂樂三天便宜,這是個血腥漢子就不能同意。
馬天成拎起莫為田的脖領子道,“現在你和我到陰世去,把文樂樂給我搶回來。”
莫為田想不同意,可一想文樂樂是他八抬大橋送到楊民的陰宅裏去的,也隻能硬著頭皮點頭。
於是供桌再次擺起,這次是為了過陰。
當莫為田的靈魂從肉體裏分離出來後,鬼嬰上前便抱住了莫為田靈魂的手,以防他跑了。
馬天成對那三個警察點點頭,把魏楠留下照顧文樂樂後和張行莫為田一起出了門。
是個陰陽先生便知道當地鬼街的入口在哪裏,所以莫為田直接帶著兩個人來了蘇家村外圍的一座二百米左右高的山上。
到了地點後,張行和馬天成分別用陰柳酒開眼,又含了一口在嘴裏。鬼嬰爬在張行的肩膀上能幫張行擋住肩上的三盞燈,馬天成隻能用陰柳酒把上身也淋了個遍。好在張行配的陰柳酒為數不少,足夠馬天成這麼浪費。
準備好後,二人一魂便進了當地的鬼街。
蘇家村的鬼街和貴陰府地不能比,畢竟那是一個在城市,而蘇家村隻是一個小山村。
當他們走過濃霧,進到鬼村時候,鬼街的兩邊正有無數的小鬼喊著號子搭房子。
莫為田是靈魂,自然敢說話,便對馬天成和張行道,“兩位天師,你看你們道術這麼精深可以用肉身入陰,那一會到地方了我是不是就能走了?”
張行一巴掌抽在莫為田的後脖子處,用眼神告訴他,“你******走了誰和楊民談條件!”
莫為田自然看不懂張行目光中的意思,可也大概知道自己想先走不可能,於是隻能忍著心中發出的陣陣寒意繼續往下走。
蘇家村的鬼街不長,兩邊也沒有貴陰府地裏那多麼小巷子。在接近鬼街盡頭的地方有一座新起了二層高的別墅。
莫為田指指那間別墅,隻見別墅上寫著楊府二字。別墅的門樓上掛著紅黑兩色大花,大門帖著大紅的喜字,一看便知道這戶人家剛辦過喜事。
不等莫為田上前去敲門,馬天成便一腳把別墅的大門踢開了。隨著這聲音而來的便是無數麵無表情目光呆滯的家丁和侍女。
這些人不是真的靈魂,是陽世燒得紙人,就連那座別墅也是陽世裏用紙糊的。
馬天成三人如入無人之境,一會便進到了別墅的內部。
別墅裏布置得大紅,一樓擺滿各樣現代話的設施。雖然看起來和陽世沒有不同,可細心之下還是能看到電視沒有開關機鍵,冰箱的門把手裝反了。
梳著平頭,穿著大紅衣服的楊民正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和一個鬼差說話,見馬天成三人進來,他不怒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