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四天頭上,已進入涼州境界,景色已大不一樣,更多的是連綿起伏的丘陵,沒有高大的樹木,就連低低地灌木叢都很少見到了,這越往北是越荒涼啊。
瀟默看著眼前的景色,思緒很多。
瀟慕,是父皇的大皇子,他的大哥,打小就備受父皇的疼愛和關心,卻也提早的讓他接近了權利,把他推到太子的爭奪戰中,原本,祖宗定下來的規矩就是立長立嫡,所以他原本
是不用擔憂這些的,皇位就是他的,但是,**的妃嬪和前朝的大臣一起串通算計好,先是把他的母後,也就是皇後,陷害她說她陷害謀害妃子謀害皇嗣,父皇聽信了當時得寵的襄妃,也就是現當今的皇太後,一怒之下,廢黜皇後,打入冷宮,而一生的癡心都放在父皇身上的皇後,在冷宮裏苦苦的等待,期盼哪天父皇後悔了,再接她回去,可是一天天的等啊等,在這個沒有比冷宮更黑暗陰冷的地方,地位一直尊貴、沒有受過任何委屈的她怎可能能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生活的很好,心中的念想開始慢慢的消散,最終是死了那份心,沒了意念,她也就活不下去了,終是撒手人寰。
**裏爭鬥的結束,那豈能不牽涉到前朝,皇後的爹爹,也就是大皇子的外公,是本朝的三朝元老,盡忠盡職,功不可沒,終還是罷了官位,沒了家產,告老還鄉。
而作為大皇子的他,又豈能看著自己的親人就這樣一個個的離開自己,於是,他去求從前和他的外公交好的同僚們,請他們想想辦法,救救他外公一家人,挨家挨戶的去求,但是,沒有人願意伸出援助之手,一個個要麼閉門謝客,要麼是吞吞吐吐,大皇子知道,他們這些人是受了安定候,襄妃的娘家的威逼利誘!心灰意冷的他,又去求自己的父皇,在勤政殿跪了三天,烈日暴曬,大雨傾盆,第三天的夜裏,大皇子終於是累倒了,暈倒在地上,最後是一個以往受到皇後的恩賜的小常在救了她,昏迷了七天七夜後,醒來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少言少語,鬱鬱而歡,冷漠無情,於是他就又去求他的父皇,這次不是其他,而是,請求去到那個人人都稱之為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漠北,去鎮守赫嵐國的最北麵。他算定好,他若是求的是塊寶地,父皇肯定是不會同意的,於是他寧願去那個人人避之不及的涼州,也不願再呆在那個毫無人情味的牢籠裏了。
這些,都是瀟默聽他的娘,也就是當年的那個常在講給瀟默說的,那時大皇子二十歲,而瀟默才剛剛一歲,萬念俱灰的大皇子離京後再也沒有回來,就連當年先帝駕崩的要見他一麵,他都不肯回來,最後,父皇隻能帶著無奈、帶著遺憾的了說了句,他終是不肯原諒我!死後,葬入皇陵,皇後追封為懿孝惠皇後,由原本隨意下葬的墳裏遷出入陵合葬!
隊伍到了涼州城門口,雖是來往人流稀少,但是城門的守衛依舊是嚴謹把關,盡職盡守。
侍衛拿了信物前去守衛那通告,說完就見守衛交頭接耳的說了幾句,轉頭往城裏跑去。
片刻,從城裏傳出兩匹馬奔跑的聲音,一個是中年男子,一個是年輕少年,這一定是,慕王爺瀟慕和他的愛子。但見那瀟慕,雖是四五十歲的人,但是身材體型上都很健碩,虎背熊腰的,一看就是個經常鍛煉的人,兩隻眼睛不怒而威,是個人物,但從他現在的氣度上看,確有做一個一國之君的風度。
看見來人,早已掀簾而等的瀟默下了馬車,等著慕王。
“大哥!”瀟默喊道。
慕王下了馬,走到瀟默身邊,拍了他下,麵帶喜色的道:“五弟一路辛苦了!”
兩人相視大笑,笑完才轉頭拉過那個少年,介紹到這是犬子之晨。看這少年也是繼承了父王的性子,豪爽不羈,英氣十足。
“五叔!”瀟之晨抱拳,叫了聲五叔。
“都這麼大了,要去媳婦了!”瀟默笑了笑,手派了拍了拍瀟之晨的肩膀,像是開玩笑的說了句。
馬上的幾人看著瀟默,原來他也有這樣的一麵,他也有親人之情,兄弟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