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飛聽方強這麼一說大吃一驚,說:“你知道那老板是誰?”
方強微微點了點頭:“說出來你可別不信啊。”
朱飛急道:“你他媽少賣關子了,是誰快說?”
方強淡淡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老板’應該就是李叔。”
“李叔?”朱飛難以置信:“李叔從小待我們就對像親生兒子,他又怎麼可能是害我們入獄的‘老板’?小強你不是急糊塗了吧。”說著伸手摸了摸方強的額頭。
方強輕輕把他手拍開:“去!我就知道你不會信的。你想我們在別墅的事除了李叔外還有誰知道?為什麼這麼快就有警察找上門來?”
朱飛反駁道:“說不定我們去別墅時被其他人給看到了呢,難道你就憑這一點就確定李叔就是那幕後‘老板’?”
“當然不止這些……”方強正想解釋,忽然從門口傳來幾聲響動,方強愣了一下問:“什麼聲音!”
“可能是老鼠,我去看看。”
朱飛正打算過去開門,房門卻忽然開了,緊接著從門口走進兩個人來,一個是趙楚稀,另一個赫然是李叔。朱飛看了後一下子愣住了。
李叔臉上依舊掛著慈祥的微笑,然而此時在方強看來卻是異常的冰冷。他一下子從凳子上跳了起來,看著李叔驚訝道:“你怎麼可能會找到這裏?”
李叔輕輕笑了笑,從口袋裏取出一台巴掌大的小儀器丟給了方強。
方強接過看了下,這儀器有點像手機,此時屏幕上有一個紅點正在一閃一閃的跳動著:“跟蹤器?你什麼時候放到我們身上的!?難道說……”方強想了下立馬明白了原因,他想起李叔在送自己去別墅的時候送過自己一塊精致的手表,而那塊表他也一直帶著身上,他忙從手腕上將手表摘了下來仔細檢查了一番。
李叔道:“不用檢查了,跟蹤器就放在那塊表裏。”
朱飛喃喃道:“這麼說,這麼說那老板真的就是你了。”
李叔笑著說:“不錯!”
朱飛怒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李叔沒有理朱飛,而是看著方強問:“所有一切我都做的極為隱蔽,方強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就是幕後的那位‘老板’?”
方強此時已經從震驚中恢複過來,他緊緊盯著李叔卻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那麼也就是說,你就是殺害我們的父親的凶手了?”
方強的這一句話無異於晴天霹靂,朱飛震驚的看著他有些結巴道:“我……我們的父親不是死於意外的礦難嗎?”
李叔聽後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但很快便恢複到之前的那副笑臉,他饒有興致的看著方強說:“想不到連這也被你猜到了。”
方強說:“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父親的死並不簡單,礦難也絕對不是一起意外!”
李叔疑惑道:“這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正是這張你主編的報紙出賣了你!”方強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皺巴巴的報紙,在眾人麵前緩緩展開。這張報紙很詳細報導了那次礦難的,方強自拿到後便一直帶在身邊,現在這張報紙也是曆經磨難,上麵的文字大多已經看不大清了,但置於中間的那副照片還是依稀能夠辨認:方強的父親躺在白色的擔架上,血肉模糊,左手上夾著一支未抽完的煙,旁邊站著他哭泣的母親。方強每看到這張照片心都感到一陣陣的痛。
趙楚稀笑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從這張李叔主編的報紙上看出你父親的死不是意外?這麼可能!”
方強冷笑一聲,指著照片說:“這張照片拍是我父親剛從廢墟裏剛被找出來時的樣子,所以基本上保持了原樣。而我父親左手上的煙便是你最大的敗筆!!”
李叔:“怎麼說?”
“我想我父親左手上的那根煙是他在被你殺害後才放上去的,你隻是想讓別人知道我父親是因在礦井中抽煙,引起瓦斯爆炸才導致的坍塌事故。你這麼做是為了盡量讓這件事看起來像是起自然事故,把所有的責任全推歸到我父親身上,但是你忘了很重要的一點。”方強說到這裏頓了頓,許久才道:“你記得不錯,我父親一個月前是用左手抽煙的,但後來一次意外他的中指被夾碎了,雖然外表上看上去沒什麼,但其實那根手指已經無法動彈,從那之後他就改用右手吸煙了。而照片上的卻是左手!”
李叔聽後有些讚賞的看著方強:“想不到你竟然細心到了這種地步,但僅憑這一點你又如何知道我就是殺害你們父親的凶手呢?況且我的動機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