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候著的陸寬心道“不好”,就要勸說,便見陸慕言轉身離開。
“少爺!”陸寬追上去,“老爺他年紀大了,有什麼事情,咱們慢慢說好不好?”
“寬伯,我對爺爺向來敬重!這些年,我按著他規劃好的路線,不管他要求什麼,我都努力做好!”
“阿寬!”陸老爺子沉肅的聲音傳入耳中。
他拄著拐杖,徐徐向著陸慕言走去,一雙渾濁的眼睛炯炯有神的鎖著陸慕言。
“你真的要學你爸?”
“爺爺,我跟我爸不同!”
“為了個女人,沒有任何不同,沒出息的東西!”他揚起拐杖,狠狠的抽在陸慕言的身上,“給我滾去祠堂跪著!”
陸慕言脊背挺直,在陸寬開口求情時,脊背挺直的離開。
“反了天了!”陸老爺子氣的頭暈的厲害。
陸寬上前,幫他拍著後背順著氣。
“他竟是為了個女人做出如此糊塗的事情,讓我失望!”
“老爺,其實我瞧著南鳶小姐也沒有那麼糟糕!相反的,我也能看出來您對她也是欣賞的。”
否則,直接給支票將人打發走,或者是強行將人送去國外,再派人盯著,就算少爺手眼通天,陸老爺子戎馬一生,想要藏個人,少爺還真的未必能夠找到。
“欣賞跟接受是兩回事!”陸老爺子額角嗡嗡叫的厲害,感覺頭痛的快要裂開。
陸慕言去了祠堂,脊背挺直的跪著。
陸寬擔心陸老爺子的身體,打電話聯係了大夫過來。
想了想,又聯係了陸母。
聽說陸慕言不但被打了,還被罰跪祠堂,陸母臉色驟變。
南鳶將蛋糕放到冰箱裏,見狀,顰眉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爺子回來,我這個兒媳婦總不好不露麵!別看他很嚴厲,但對我這個兒媳婦倒是很不錯。”陸母拍拍她的手背,“你也早些休息!”
南鳶並不相信她說的話。
陸母離開後,她也叫來麗薩,跟著陸母一塊去了西郊別苑。
陸寬迎出來,“夫人。”
“爸他還生著氣呢?”
“老爺吃了藥,已經歇了!少爺那脾氣,現在還在祠堂跪著呢!”
“我現在就去祠堂!”
又聽到汽車駛入的聲音,陸母跟陸寬齊齊扭頭看去。
南鳶開了車門,走下來。
“你怎麼來了?”陸母道。
“我不放心。”
陸寬的目光在兩人的臉上快速掠過,瞬間就猜到陸母已然接受了南鳶。
想著現在就隻有陸老爺子一人反對,幾乎所有人都接納了南鳶,他就暗暗捏了把汗。
南鳶又將目光移到陸寬的臉上:“陸老先生現在休息了嗎?”
“南小姐,這件事說到底都是因你而起!你就先回去吧!”陸寬生怕南鳶來此,會將事情搞得越來越亂。
陸母擰眉:“南鳶是慕言名正言順的妻子,他被罰跪,她怎麼可能說走就走?”
饒是一開始就已經知道陸母是站在陸慕言那一頭的,且南鳶已經得到了陸母的認可,親耳聽到陸母如此維護南鳶,陸寬的腦子裏還是炸響了數道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