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和修門男人瞬間變成了火球,男孩大聲質問許輕棠要幹嘛。倒是男人臉上無波無瀾,火焰倒映在他棕色的眸子裏,唯一一點情緒被迅速淹沒。
周圍幸存的玩家紛紛被這一幕驚呆了,雖然它世界經常有組織明爭暗鬥,但這麼明目張膽的迫害玩家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邱秋扶著蛙蛙走了過來,她們沒有出聲,隻是站在許輕棠身旁。
男孩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不斷央求著身邊的人快救救他。
有人出聲
“即使你剛斬了怪物,你也不能這麼蠻橫吧!”
緊接著,越來越多人開始附和,紛紛指責許輕棠行為的不妥。
許輕棠冷冷道
“那你們誰去想辦法給他把火滅了?”
現在雖然怪物被鏟除了,遊戲已經結束,沒多久應該就可以回到現實世界,但怪物實力肉眼可見的變強,現在誰也不想去別的地方找東西來給男孩滅火,畢竟誰也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
走廊又恢複了平靜,隻有男孩痛苦的嚎叫。許輕棠走到他跟前,男孩身上的衣服被燒的蜷縮起來,臉上的皮開始融化脫落,像衣服拉開拉鏈一樣,外麵那層皮被剝開,難聞的腐臭味撲鼻,皮裏麵還藏著一個人。
一個和許輕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準確來說,是跟許輕棠現在這具身體長得一模一樣。
那是孫念……
真正的孫念。
一片詫異的眼神中,許輕棠上前,看著孫念,緩緩開口
“是林瑕讓我來這裏的,回家吧,她在等你。”
孫念伸向許輕棠的手停滯在半空中,身上的皮膚被燒了大半,她不再掙紮,憑著自己的身軀一點點融化在火光中。
許輕棠鬆了一口氣,隨後又想起自稱修門的男人,從剛才起他好像就沒動靜了,這下才想起他來。
可朝男人剛站立的方向看去,那裏空無一人。
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滋啦電流聲後,許輕棠睜眼,自己躺在醫院裏,左邊坐著班主任,右邊坐著林瑕。
坐起來抬頭看了看,好吧,爺爺還是沒來。
班主任一臉焦急,林瑕一臉對不起。
聽她們說,自己已經躺了三天了,爺爺電話打不通,還是班主任帶自己來醫院的。
醫生進來給許輕棠檢查了身體,沒什麼大事後就叫班主任去辦理出院手續了。
班主任走後,許輕棠心中非常感謝這位老師,明明自己也才入學不到一禮拜,班主任就這麼認真負責。
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林瑕,她低著頭,手指不停揪著衣角。
許輕棠雙手一抱,做出一副非常生氣的模樣,還順帶壓了壓嗓子
“說吧,這是個怎麼回事。”
林瑕這才抬起頭來,一雙眼裏滿是淚水,臉色蒼白。囁嚅半天才吐出幾個字。
“對不起。”
許輕棠右眼皮跳了跳。
林瑕支支吾吾的,一開口聲音哽咽著說不出話來。許輕棠比了比手勢讓她停止,情緒緩過來再說,結果她好半天也沒緩過來,直到回到學校。
禮拜天宿舍沒什麼人,現在正是大下午,太陽光正好,許輕棠和林瑕麵對麵坐著,陽光打在林瑕本就蒼白的皮膚上,顯得幾近透明,她緩緩開口,講起了自己的故事。
林瑕媽媽是做皮肉生意的,為了躲債才和孫念爸爸回了家。她知道孫念不喜歡自己,可是當自己被陌生男人壓在身下時,舉著砍刀和男人要死要活的,不是媽媽,而是孫念,這個和自己沒有半毛錢血緣關係,甚至還很討厭自己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