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一聲,怪不得變態皇帝敢在這裏長時間逗留不怕被別人知道,恐怕這個府裏都已經是他的人了吧。
我擺了擺手,示意他我沒有事,但他似乎還在恐懼著什麼,根本沒有看到我的手勢,我擦了擦嘴角,緩緩的開口說道:“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到,你放心吧。”
那個奴仆身子感激的看著我,倒了一杯水遞給了我,臉上一臉的猶豫。
我接過他手中的那杯水,露出淡淡的微笑,“謝謝。”
奴仆似乎下定了決心,輕輕的開解我,“娘娘的故事,奴才也有所耳聞,既然被王爺休了也是命,又何須如此掛懷?更何況,娘娘現在深得陛下喜愛,不日恐怕就入主後宮,到時候可不是要比王妃富貴。”
我身子晃動,勉強將被子中的水一飲而盡,將被子放在他的手中,卻是沒說一句話。
奴仆看我似乎不願意談這些,也不再多說,而是盡心盡職的將桌子上的殘羹收去,又將地上的髒汙掃去才退了下去,最後還有些擔憂的說了一句,“奴才就在外麵,娘娘有什麼吩咐隨時可以喚我。”
看著管好的門,我搖晃著摸到床上,翻身躺在上麵,卻是一直盯著床頭未曾入眠。
當天夜裏,變態皇帝也未曾再來,仿佛是跟我置氣一般。
但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尚未起床的時候,變態皇帝就已經坐在床頭了,我對他露出笑容,卻被他嫌棄的開口說道:“籃晴兒,不要露出你那種敷衍的笑容。”
我沉默不語,隻能坐起身子來慢慢的穿好衣服,輕輕地開口問道:“陛下今天不早朝麼?”
變態皇帝卻是沒有答話,而是看著我,緩緩地開口說道:“今天,朕把禦醫帶來了,你的眼睛今日就又能重見天日了。”
我微微震動,卻是沒有答話,因為我不知道變態皇帝這話後麵還跟著什麼,但是我卻不知道,我的嘴角已經有些微微翹起了。
變態皇帝看到我那種不自覺的微笑,更加焦躁,又開口問道:“隻是不知道這重見天日之後,籃晴兒第一個想見到的是誰呢。”
我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勉強的開口笑道:“必然是陛下。”
變態皇帝卻是沒有答話,而是抓住我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手背,半晌才鬆了開來,對著門外說道:“進來吧。”
門再次被推啟了開來,一個背藥箱的男子緩緩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黑衣的男子,本來看不清的我身子卻晃動了一下,這樣熟悉的身影我又怎麼可能認不出來,是阿遙,他為什麼來了這裏,是為我擔心麼?還是什麼?
“皇兄,何故召我來此?”阿遙那熟悉的聲音傳來,隻是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仿佛十分的不情願。
原來是變態皇帝召他來的啊,我一顆激動地心放了下來,隻是莫名帶了幾分失望。
我強忍著那份失望,不停地安慰著自己,我們兩個已經恩斷義絕毫無關係了,在他看來,我不過是一個陌生人,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即將成為他嫂子的陌生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