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提那終於還是去了黑房子,這時他才知道這黑房子的黑是怎樣一個黑法。
黑房很大,最起碼比阿提那想象的要大得多,正因為大得多,所以裏麵的人也是非常的多。
阿提那真的很奇怪,自己什麼時候送過這麼多人到這裏來。但是,這裏所有的人都在第一時間認出了這個曾經的總管。
“總管大人,你還認識在下嗎?”一個滿臉刀疤的人惡狠狠地盯著阿提那,他的眼中充滿了殺機。
“啊,是你,刀疤李。”他當然記得,當年刀疤李因為帶領北邊的幾個遊民深夜前來打劫,而被二級術士肯迪尼抓了個正著,那時,刀疤李還是一個相貌俊朗的青年,他為了掩護同伴們逃跑,才被抓住,而為了不使他的身份暴露,他義無反顧地用自己的刀在臉上劃了幾下,從此成了刀疤臉。
阿提那對於刀疤李非常痛恨,他竟敢不自量力地來頭人家鬧事,這還得了,所以,他要知道刀疤臉肚子裏的一切秘密,他就不信敲不開刀疤李的嘴。
然而,一連幾天,盡管阿提那使盡了所有他能想到的刑法,但是,刀疤李依然倔強地站在他麵前,於是,他絕望了,絕望地送刀疤李來到了黑房。
刀疤李是第一個來黑房的人。
“你,你想幹什麼?”阿提那吃驚地盯著刀疤李。
“我想幹什麼,尊敬的總管大人,我想把你給我的全部回送給你,和你一樣,免費的。”刀疤李手起一掌,“啪”擊在阿提那的左臉頰上。
“啊!”的一聲慘嚎,阿提那隻覺眼冒金星,下一刻,他就直接暈菜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阿提那悠悠醒來,他第一眼看到的依然是刀疤臉那冷酷的笑容。
“總管大人,我記得,那天你一直打了二十五個巴掌,可是我才還了你一個,你就暈了,你說,這其它的二十四掌我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刀疤李,你不要胡來,別忘了,這裏誰的地盤。”阿提那剛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而且是後悔的要命。這裏還會是自己的地盤嗎?
“哈哈!”刀疤李笑得很張狂,“這裏是誰的地盤,來,小順子,告訴他。”
一個青年走過來,阿提那認得,他叫烏那順,是不久前頭人為了搶占他家的牧場而找一個借口抓來的,而被他理所當然的關進了黑房。
“這裏是黑房,是疤哥的地盤,當然是疤哥說了算。”那一刻,阿提那終於明白了黑房的真正意義,那是暗無天日的黑。
他實在沒想到自己一手經營的黑房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從此,阿提那的生活開始步入了真正的暗無天日,每天他有限的飯食都被刀疤李搶去,甚至於他的衣服也被剝得僅僅剩下了一條內褲,冷得他瑟瑟發抖。
他開始恨這黑房,他發誓,隻要誰能讓他離開黑房,他可以為那個人做任何的事。
這一天終於來了,蕭琰和王雙帶著納蘭多吉他們來到了黑房。
當黑房的門打開的那一瞬間,門外的陽光直射進來,刺得阿提那的瞳孔如針紮一樣的疼,然後,他就看到了光影中的蕭琰。
蕭琰就那麼很隨意地站著,然而,他身上發出的那一種氣勢,卻讓阿提那不能逼視。他顫抖跪了下來,“我尊敬的主人啊,快來救救你可憐的仆人吧,隻要你能帶我離開這裏,我發誓,我阿提那,以後的分分秒秒,都將是您最忠心的仆人。”
阿提那惴惴不安地跪著,然而,他並沒有聽到蕭琰說話,反而聽到一個極其甜潤的聲音,“啊哈,總管大人。你這是在幹什麼,赤身裸體的,想來個******啊,我看你這麼一大把的年紀,真的沒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