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水仙山莊朝鳳大廳,蕭琰王雙正在向老英田請教一些關於北國馬匪的掌故。
老英田輕捋胡須,嘿嘿地說:“其實咱們北國的馬匪一共分為三大勢力,最散的一股勢力其實就在我們斯加草原,他們各自為陣,不相統屬,不過,最近聽說玉龍山那裏來了兩個強者,逐漸地收複了周圍的馬匪,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勢力,他們自號老大,但是誰也沒有見過他們,也不知他們是什麼樣的人。”
蕭琰想起卡門舅舅對他說過,原來這群馬匪一直潛伏在桷樹林一帶,不知玉龍山又在什麼地方?
英田又接著說:“總之,這裏的馬匪雖然多,卻沒有多大的威脅,而最大的一股勢力,則位居萬裏冰原南緣,可是,故老相傳,他們並不是真正的馬匪,而是雪山的守護者……”
王雙剛想問,“為什麼馬匪會成為雪山的守護者?”
胡一標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小主人,不好了,不好了!”
蕭琰沉聲問:“什麼事,這麼驚慌,難道有馬匪殺來了?”
“小主人,是這樣子的,今天早上,我去後山巡視,卻見黑房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倒塌了。”
“什麼?你說黑房子倒了?”蕭琰站起來,盯著胡一標厲聲地說:“那麼說,阿提那老混蛋是不是跑了。”
“是,主人。”胡一標惴惴不安地說:“不但阿提那不見所蹤,就連刀疤李和烏那順等一幹人,都跑的無影無蹤。”
“混蛋!”蕭琰的手在麵前的茶幾上一拍,“嘩啦”一聲,茶幾應聲碎成一片芥粉。
“哥,他們跑就跑了唄,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這些家夥對我們也沒什麼用,跑掉還省了我們每天對他們的供養呢。”王雙不以為然地說。
蕭琰一臉嚴肅地說:“雙兒,你怎麼也糊塗啦,其它人跑就跑了唄,特別是那個阿提那,他可是木立土的心腹,如果他一旦去投奔木立土,對我們將是大大的不利。因為,這些日子,他雖然被關在黑房中,但是,我想以他在山莊中這麼多年的底蘊,一定有不少的眼線,向他彙報了我們的所作所為,特別是趙飛去斯加邦的事,本來是秘密中的秘密,現在,一切都在按我們的計劃在實施,而恰恰在此時,阿提那卻逃之夭夭,你說,他難道不是去向他的舊主人通風報信嗎?”
“呀呀,哥,看不出你現在的腦筋特靈光啊,這一點我怎麼沒想到呢?聽你這麼一說,看來真的要出事,出大事啦。”王雙也跳了起來,拉了蕭琰就走,“哥,我們現在就追上去,我就不信憑阿提那那個蠢貨能比我們的小青快。”
“不對,雙兒,我感到還是有必要去黑房勘探一下,說不定能因此找到一些蛛絲馬跡。”蕭琰隨即衝出大廳,他一聲呼哨,大青馬便飛奔前來,它圍著兩個小主人,一陣廝磨,想是它這幾天沒有出去奔馳,早就悶得慌了,蕭琰拍拍大青馬,卻沒時間和它套什麼近乎,和王雙騰身上了馬背,兩人打馬直奔後山。
黑房已經成了一片瓦礫,斷壁殘垣下,卻沒有一點囚犯的影子。
蕭琰王雙站在黑房的廢墟上,他們相視而笑,是的,這些天,他們一直在等,今天,他們終於等來了這個讓他們極為滿意的結果。
這時候,納蘭多吉和英田以及胡一標、肯迪尼等一甘人,也趕到了這裏,不一會,幾乎水仙山莊裏的人都來了。的確,水仙山莊的小主人第一次發脾氣,所以誰也不敢怠慢。
蕭琰的臉色很陰沉,“胡一標,你帶幾個人去瓦礫下麵翻翻看,是不是有人被埋在下麵,哼,最好阿提那那個混蛋能在下麵,否則,我饒不了你們。”
“是,主人。”胡一標沒想到蕭琰會發這麼大的火,這讓他感到脊背一陣陣發涼,是的,即使是他當日麵對蕭琰,他也沒有像今天這樣膽怯。他暗暗心想:“小主人,這是怎麼啦,不就是那個管家嘛,雙兒姑娘說得是,有什麼大不了的,至於這麼認真嗎?”但是,他卻是不敢怠慢,揮手帶了幾個人,在黑房的廢墟上翻了個遍,也沒見到一個人的蹤影。
“主人,什麼都沒發現,看來,所有人都跑了。”胡一標硬著頭皮向蕭琰彙報,他真的怕蕭琰會給他兜頭來一腳。
好在蕭琰隻是鐵青著臉,冷冷地哼了一聲,“房子毀壞成這樣,卻沒有傷到一個人,你們說,為什麼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