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把長刀很快以王叔為核心,飛快地旋轉起來,刀尖閃著逼人的寒光,顯見這些長刀都是難得的利刃,無論是誰,隻要被它碰及,那感覺一定非常的不妙。
王叔知道這已經是木立土的孤注一擲,隻要自己能夠破掉他的這個刀陣,下一步,就可以輕鬆地擊敗他,然而,麵對術法強者,作為上位武者的他還是有點縛手縛腳。
一百多把利刃,方向不同,角度不一,然而卻是一齊瞄準了他,從發梢到腳底,王叔的渾身上下,都在它襲擊的範圍之內,隻要他在一個方位有一點懈怠,那麼,便會有一把鋒利的長刀毫不客氣地刺進他的體內。
“王叔,小心!”陳殿英和平秋月同時驚呼,以他們夫妻的修為,如果還看不出王叔的處境,那就太不可思議了。
王叔卻沒有回答他們,他的氣機無限凝練,雙腳牢牢地釘在地上,雙手卻是一動不動,然而,木立土神識控製的那一百多把長刀卻隻能在他的身側一米多的範圍裏上下翻飛,雖然漸漸地形成了一片綿密的刀網,緊緊地籠罩上了王叔,卻再也不能靠近半分。
木立土心裏暗歎,這樣強大的氣場即使是十六門中,也不會有多少人能及得上,為什麼王叔偏偏會滯留在小小的鷹門呢?但是,他雖然這樣想,神識卻並沒有絲毫凝滯,相反地,他的真元一時間如狂濤怒湧,一絲絲地注入在飛旋的長刀中,長刀被他的神識激蕩,發瘋似地飛舞。
的確,在戰場上對敵人的容情,那就意味著對自己的殘忍,他的神識越來越綿密,一百多把長刀飛舞的速度越來越快,時間一長,長刀距離王叔的身體越來越近,以有形的武道來對付無形的術法,王叔畢竟還是落了下風。
又過了一會,飛刀的寒芒已經貼著王叔的臉龐飛掠而下,王叔已經感覺到了它那恐怖的寒意。
陳殿英心裏非常著急,他不顧毒性漸漸發作,搶前一步,手起一掌,鷹風掌“呼”的一聲狂飆而出,直接轟在飛旋的刀陣上,然而,他強悍的掌風剛和飛旋的刀陣一接觸,便被快速旋轉的刀陣帶動,順著旋轉起來,這一來,倒像是他給刀陣平添了一絲力道,刀陣又向王叔逼近了一點,王叔緊貼在身上的衣服竟然被生生撕下了幾片。
“主上,快退!”在一旁的平秋月雖然已經快要陷入昏迷,但她敏銳的目光還在,知道在這樣的術法強者麵前,深受毒性荼毒的自己其實沒有一點出手的餘地。
但是,陳殿英剛想抽身而退,忽然一股強大的吸力,無情地向他襲來,那時,他想抽身已經來不及,他隻覺腳下一飄,竟然圍著刀陣旋轉起來,這樣一來,就像是他是刀陣的發動者一樣,一百多把利刃再加上陳殿英,二力合一,那是何等的威勢,眼看陳殿英和王叔就要在一百多把利刃下同歸於盡。
“吱吱吱。”兩隻禿鷲眼見主人危險,一齊奮不顧身地從空中俯衝而下,猶如飛蛾撲火一般撞向那驚天的刀陣。
“轟轟轟!”,禿鷲巨大的身體卻忽然停滯在半空中,因為,木立土的真元營造的那個氣場實在太過強大,即使是禿鷲也無法破開。這還是木立土心存顧忌,生怕它們的加入會對他的真元產生影響,所以,才有意把它們阻止在他的真元外圍。
木立土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意,很顯然,這一次他的笑是發自內心的,然而,他這樣真誠的笑意卻很快凝積在臉上,變得非常的僵硬。
因為,他忽然發現在他的身後,一股潛在的威脅正在向他悄悄襲來,那是一支箭。
一支普通的雁翎箭!正在飛向他的脖頸。
他可以躲開,隻要輕輕地向旁邊移動分毫,他就可以輕鬆地躲開。然而,他分明覺得,這支箭的方向會隨著自己的移動而改變,這是一支什麼樣的箭啊,恐懼、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