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蕭王二人正並肩站在摩天嶺的山巔,望著鬆風陣陣,波濤洶湧,更望著山下那幾百名潰退的馬匪以及風塵四俠率領的那幾百人,當然還有楊門和鷹門的那些強者。蕭琰不無感慨地問王雙:“雙兒,你看花鳳嬌和朱魁已經退到了一線天,我們是不是出手阻止呢?”
“我們幹嘛要出手阻止呀?”王雙反問蕭琰。
“如果讓他們逃回了鷹愁崖,那我們削弱他們的計劃不是落空了嗎?”
“你說的雖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在真正的戰場上,敵我之間的強弱是怎麼界定的嗎?”
“怎麼界定的?”蕭琰有點茫然地說,他實在不知道王雙的意思。
“嘻嘻,我的傻哥哥,對方的強弱那當然是和我們的力量相比而言的啊。”王雙似笑非笑地看著蕭琰。
“啊,雙兒,我明白啦,你是說,我們力量壯大了,那麼對方就會變得弱小了,是啵。”
“嗯,總算你還沒有笨到家。”王雙嘻嘻笑著,伸出纖纖玉指,輕輕點了下蕭琰的額頭,“我的大門主,以後啊,你越來越聰明,就不用我天天跟著你啦。”
“那怎麼行?”蕭琰脫口而出,“這水仙花派是你倡議成立的,你想脫身,哼,想也甭想。”
“哥,那你可難不倒我,因為,我可以把它當成你給我做的第二件事呀。”王雙不懷好意地笑了。
蕭琰卻沒有笑,他板著臉,認真地說:“雙兒,我如玉阿姨早就說過啦,隻要不有違道義,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這件事不但有違道義,而且還不符合常理,所以,我有權拒絕。”
“喲喲喲,我的大哥哥,看不出你還挺原則啊,你倒說說,我讓你做這件事怎麼有違道義怎麼不合常理啦。”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你隨便成立了水仙花派,卻甩手給我,這不是不負責任嗎,而是很不負責任,我幹嘛要陪著你一起不負責呀。再說了,我答應你的第一件事還沒有一點眉目,怎麼可以又來接手這件事呢,這不是不合常理嗎?”
“哼,強詞奪理。”王雙側過頭來,甜甜地看著蕭琰,“不過,對於你的狡理我很是欣賞,以後希望你繼續發揚光大,謝謝!”
“啊!”蕭琰張大了嘴,再也無法合攏,他當然知道王雙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為了蕭家,推而廣之,也可以說是為了整個大陸,這究竟是誰在幫誰呢?他心情激蕩,再也無法自止,“雙兒,謝謝,謝謝你!”
“哥,你又犯傻了是不是,現在花鳳嬌他們已經退入了一線天,你說我們應該咋辦呢?”王雙有意岔開話題。
“雙兒,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不是讓牛老大以及楊大哥他們在這裏佯攻,然後我再伺機進入鷹愁崖呢?”蕭琰說話間,不知不覺輕輕把王雙攬入懷裏,生怕山風吹壞了她似的。
王雙臉上掠過一絲甜甜的笑靨,“哥,我想和你一起進去,不行嗎?”
“不行!”蕭琰這一次卻堅決地說:“因為,對於鷹愁崖那裏,我們至今所能了解的也僅僅局限於阿提那的那個信箋,但是,毫無疑問,那裏麵一定充滿了艱險,所以,雙兒,我求你,這一次別再任性了,以後,無論是什麼事,隻要你願意,我都會和你在一起的。”
“不行!”王雙把她的小臉一直湊到蕭琰的鼻尖下麵,更加堅決地說:“正因為我們還不了解那裏,所以我才要去玩兒,如果我們熟悉了那裏,那還有什麼好玩的,哥,這一次你一定要帶上我,以後帶不帶我都隨你.”
蕭琰知道拗不過王雙,隻好妥協,“好吧,雙兒,這一次我答應你,可是,我要老老實實地告訴你,真的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好吧,哥,我就知道你最好啦,不會讓我失望的。”王雙跳起來,又在蕭琰臉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嬌羞地笑了一聲,便輕輕一躍,轉到了一株大樹的後麵。。
蕭琰隻覺臉上一片酥麻,更有一種奇特的香味彌漫開來,本來這些日子他和王雙朝夕相處,對於她身上的香味已經習慣了,沒想到這一吻又讓他體會了這銷魂的香味,他不由癡癡地想,雙兒她不會是天生的香孩兒吧。
正當蕭琰發呆的時候,卻傳來王雙輕輕的呼喚聲,“哥,你快來看呀,牛老大他率人進攻一線天了。”
蕭琰一驚,低頭向下看去,果然看到牛正站在一塊岩石上,正在發號施令,“弟兄們,看在寶藏的份上,給我衝啊。”
“衝啊!”一眾馬匪大聲吆喝,長刀高舉過頭,瘋狂地衝向了一線天。
很快的,幾座獨木橋上就衝上十幾個手執長刀的漢子,看他們一個個在獨木橋上健步如飛,一看就是難得的好手。
然而,就在那十幾人快要衝到對麵的時候,花鳳嬌的怪吼遠遠地傳來,“哼,不怕死的,你們就來吧,花無缺,你給我率領弓箭手嚴守一線天,如果有一絲差錯,鄭大人追究下來,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是,小人明白。”花無缺高聲答應一聲,“給我射!”一陣弓弦亂響,隨即傳來了十幾人的慘叫聲,想是他們身處絕境,躲無可躲,避無可避,都被弓箭射中了。緊接著一聲聲淒厲的叫聲傳上來,十幾人無一幸免地全部摔下了深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