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著長袍,頭戴鬥笠,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也看不清他的模樣。
蕭琰暗暗提起神識在那人身上掃視了兩個來回,卻沒發現他身上有一絲一毫的術法波動,想來他絕不會是術法強者,再看他緊緊跟在刀疤李後麵,腳步凝重,顯然也不是什麼武道高手。
種種跡象表明,這個人隻是一個極其平常的人,充其量不過是低級的術士或者下位的武者,甚至於,他的術法還沒有達到隱形的級別。
但是,蕭琰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小心翼翼地傳話給阿提那,“阿提那,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可是不知道你身後麵的人他會不會妨礙我們?”他剛傳音出去,阿提那還沒有來得及表態,後麵那人卻是不經意地略停留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阿提那微微一愣,便向後麵喊了聲,“八步石昆侖,剛才你在生物局拿的那些藥不要弄丟了啊?”
八步石昆侖!原來這個其貌不揚的人竟然是八步石昆侖。
蕭琰王雙早從阿提那上次擲的來的刀中獲悉了鷹愁崖上有三個高手,一個是鬼影子朱魁,一個是千麵狐花鳳嬌,這兩人是夫妻倆,還有一個就是這八步石昆侖。
朱魁和花鳳嬌的功夫他們都已見識了,那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隻是不知道那個八步石昆侖不知有多大的能耐。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裏出現。
“八步石”昆侖!
光聽這綽號,就讓人浮想聯翩,蕭琰王雙甚至於還不知道他究竟是姓石還是姓昆。“八步石昆侖。”——鷹愁崖的最強者竟然是這麼一個跟在阿提那身邊的一個極不幹起眼的小人物,這,又怎麼會讓人想到呢?
蕭琰王雙下意識地把向前邁開的腳步又收了回來,他們自然不會愚蠢到和這樣一個強者去正麵對抗的。
“那總管,我把它們緊緊地背在身後,絕對不會丟失的。”八步石昆侖伸手去摸了摸身後的包袱,生怕真的丟失似的。不過,他在心裏卻是冷笑一聲,“哼,你不過是在沒話找話說罷了,等到時候我再戳穿你,還怕你不露出狐狸尾巴嗎?”
“那就好,那就好,昆侖,你還是讓刀疤李來背吧。”阿提那說。
刀疤李轉過身來,“昆侖,把它給我吧,嘿嘿,我的身體壯實得很的。不像你瘦得光剩一副骨架了。”
他伸手就抓向昆侖背後的包袱,昆侖的臉上卻不經意地掠過一絲冷笑,似乎他預料到了什麼。也許今天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吧。
刀疤李的手正要接近昆侖背後的包袱時,他卻忽然改抓為劈,掌風激蕩直奔昆侖的肩胛骨,他身材強壯,這一下更是變生不測,誰都認為昆侖一定會傷在他的重手之下,最起碼阿提那也認為刀疤李已經一擊必中了。
然而,僅僅在下一刻,刀疤李龐大的身體忽然倒飛出去,一直撞向路邊的一株碗口粗的大樹,“轟”的一聲,大樹應聲而斷,而刀疤李竟然硬生生地佇立在地上,他厲聲大喝,“昆侖,你******想幹嘛?”
八步石昆侖冷笑一聲,“刀疤李,問幹嘛的應該是我,你為什麼要偷襲我?”
“偷襲你,我有嗎?好像是你在偷襲我吧。”刀疤李一臉無辜地說:“我好心好意地去幫你拿東西,你不承我的情也就罷了,可你為什麼還要偷襲我呢,你,你******也太不伏義了吧。”
“哼,別假惺惺的了,阿提那,頭人早就懷疑你了,自從那一次花無缺救你回來時,他就開始懷疑你了。”昆侖冷冷地說。
“懷疑我,你竟然說頭人懷疑我。”阿提那憤怒地說:“我跟了頭人二十年,一直忠心耿耿,又豈是你這小人能夠離間的,告訴你,我對頭人的忠心如長江大河滔滔無絕期,頭人對我的恩情更如浩瀚大海一樣綿綿無邊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