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蕭琰現在雖然表麵看上去威風凜凜,但是,也隻有他知道,剛才他在使出“無形斬”的時候,全身的真元就像被抽空了一般,不錯,他現在是在等待機會,但更主要的是在積蓄真元,以便在發出下一輪的攻擊時,能夠一擊湊效。這一切隻有他心裏明了,他怕王雙擔心,所以更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孩子,我可憐的孩子,願上帝賜福給你。”海默爾忽然說:“不要以為,你們現在已經掌控了一切,實際上,你們手中的鐵鏈不過是一根廢鐵而已,因為,真正的斷龍石的機關一直掌握在我手中。”
“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嗎?”蕭琰才不會那麼輕易地相信海默爾,原來這個家夥也想來個逆襲啊。
然而,王雙卻沒有說什麼,她忽然想,斷龍石的機關既然那麼重要,沒理由讓那麼多人都知道啊,難道真的是為了銷毀這個基地嗎?這個基地如果這麼容易銷毀掉,那麼他們又何必要化那麼大的力氣來建造呢?這顯然是一個悖論,所以,即使基地出現了對他們極為不利的情況,他們也不會就那麼輕易地銷毀的,除非,他們真的失去了這個基地的控製權,或者,他們可以用它來引誘敵人進入後,為了殲滅敵人,從而不殫玉石俱粉,來個大銷毀,那還能勉強說得過去。
可是,現在的情形雖然對他們有點影響,但是,憑自己這一方的實力,要想徹底地控製它,顯然還不可能,那麼,他們就這樣輕易地銷毀掉這樣浩大的工程,不是太牽強了嗎?所以博士所說的,應該還是有道理的。
王雙略一沉吟,心裏已有了主意,她滿麵笑容,裝出一副童叟無欺的樣子,對著上麵的博士說:“博士大人,我為你的天真而感到遺憾,因為,上帝也同樣不喜歡天真的小孩!”
“誰天真,我天真了嗎?”海默爾大笑起來,他這一笑,牽動被王雙扯掉胡子的臉,不由一陣抽搐,也使得他的聲音變得比太保那鬼叫聲還要難聽幾分。
“當然是你太天真了,難道還是我啊?”王雙笑得更歡了,“你以為你的鬼話騙得了誰啊,太保你信嗎,隻有傻瓜才會相信,哦,咯咯,我差點忘了,太保,你原來就是一個傻瓜,一個十足的大傻瓜,要不然你也不會這麼傻逼地跟著海瘋子了。知道嗎,人家不過是在利用你而已。”
太保起先還想開口反駁王雙,但聽到王雙最後那句話,竟然有點相信了,他轉向海默爾,“博士,今天的事你要給我一個交待,否則,我們之間沒完。”
“太保,你小子想幹什麼?”海默爾也是大怒,“找準自己的位置,即使是蓋世太保在我麵前也要尊敬三分。哼,別說是你這麼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小太保了。”
蕭琰王雙一愣,原來這個太保不過是眾多太保中的一員,聽海默爾的口氣,還有什麼更厲害的蓋世太保,那又是什麼玩意兒?
太保喉嚨咯咯地響了幾聲,卻沒有了下文,想來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在抗爭無力之後,還是堅決地保持沉默了。也許他也知道沉默是金這個道理吧。
海默爾又大笑起來,怪腔怪調,聽了讓人牙酸,“太保,實話告訴你吧,這玩意兒才是真正斷龍石的總開關。”
蕭琰王雙在下麵看到海默爾手中多了一個黑色的東西,那東西長可盈尺,寬不過一握,厚僅一指,卻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隻聽海默爾得意洋洋地說:“這就是斷龍石的遙控器,其實吧,說到底真正的斷龍石是沒有的,這道鋼梁僅僅是鋼梁而已,如果說它是斷龍石也未嚐不可以,因為,隻要你拉動鐵鏈,鋼梁落下,剛好封住囚龍門,那就是斷龍石的真正涵義——隔斷囚龍門,讓下麵的人上不來,以確保我的絕對安全,這也是元首特意為我而做的一份保險,嘿嘿,誰讓我是一個人才呢,這年頭,人才難得啊!”他說到得意處,竟然自我陶醉起來。
“遙控器?那又是什麼玩意?”蕭琰暗想,顧名思義,它一定能遙遙控製的,難道它也是屬於術法一類的東西嗎,這也太神奇了吧。
王雙卻在想,這老家夥說的神神道道的,應該不會有假的,看來隻有冒險試一試了,她不動聲色地又在蕭琰脖子上寫了一行字,“哥,想辦法上去,奪了他的遙控器!”她居然不厭其煩,竟然多說了一個“哥”字,還加了標點,想是她還是在邊寫邊考慮,到最後才成熟,心中得意,大感自己冰雪聰明,便順便加上了驚歎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