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吳天雷完全被自己天雷滾滾的謊言所懾服,王雙不禁得意地伸出她粉嫩的小手摸摸塗滿黑灰的臉。好在吳天雷這時早已被她唬得暈頭轉向,雖然看到了王雙比雪還要白的小手,但是他頗能聯想,心想,這位大人一定是修為精深,所以才能保持一雙那麼動人的小手吧。
王雙立即從吳天雷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異樣,心想糟糕,不要被他瞧出破綻吧,還是早點嚇退他們,免得夜長夢多,想到這裏,她立即沉聲說:“為今之計,你們趕緊毀了這幾麵惹事的大旗,然後悄悄地回去,這裏距離水仙花派尚有百裏之遙,我想水仙花派或許還不知道你們來冒犯他們,這樣,你們或許能逃過這一劫。”
“這,這樣不好吧。”吳天雷縱然再害怕,但是要他一下子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一時也是無法接受。
“怎麼不好啦,告訴你們水仙花派那裏強者如林,就連我也不敢貿然到他們那裏去惹事,你們行嗎?”
“大人,小的,小的實在不知大人為什麼不敢去?”吳天雷試探著問,說實在的,到目前為止,他雖然對眼前這個黑大個很是敬畏,但是,他並沒有見到他的真正實力,現在就憑他一句話,自己就撤兵回去,這樣老大那裏也交不了差啊。
“因為,在不久前,我曾經和他們的小主有過一次不期而遇,那一次,盡管我使盡了全部解數,但是在那小家夥麵前,還是輸的一塌糊塗。”王雙說的活靈活現,同時還不忘開刷了蕭琰一回。
“啊,竟有這等事?”王雙這麼一說,不由吳天雷不相信了。但是,他還在心裏想,“你連一個小小的小孩都打不過,看來修為也不過如此吧。”
仿佛洞悉了吳天雷的心中所想,王雙心想,姑奶奶我剛才說不久前在西域,水仙花派的小主總不會跑到西域去遇到我吧,這麼大的破綻,你小子不留意,可不能怪我,她得意地嘿嘿一笑,“小夥子,你心中是不是認為我老人家修為不過如此,所以才會連一個小屁孩都鬥不過吧。”
吳天雷麵色尷尬地說:“大,大人,小的,隻是不相信那個水仙花派的小主有那麼高的修為。”
“也罷,小夥子,看來我老人家不露點真本事,你也不會相信我的。”王雙一指紅綠兩隊前麵的大旗,“你們那個大旗太招搖了,就讓我老人家幫你們毀去吧。”她看到那幾個大字就有氣,所以正好借此發揮一下,剛好也可以震懾這兩隊馬匪。
蕭琰神識一動,他立即明白了王雙的意思,他雙手緊握王雙雙腳,氣息在兩人體內遊轉,瞬間意動神隨,由內及外,一道龍形氣機呼之欲出,王雙大喝一聲:“化龍大法。”其實這一式正是蕭琰的盤龍出世,但是王雙為了演好戲,故意說成是鄭化龍的化龍大法。
隨著王雙的一聲大喝,一股強悍的氣息蓬蓬勃勃直撲紅綠兩隊前麵的幾幅大旗,就在兩隊人馬一千眼睛的注視下,幾麵寫著“蕩平鷹愁,橫掃水仙”的大旗忽然灰飛煙滅,隻剩下十幾根大旗杆還豎在那裏,光禿禿的,顯得很是怪異。
一千多人一個個目瞪口呆,這化龍大法,果然厲害,它連龍都能化掉,幾幅大旗被化掉,那是再自然不過了!
“怎麼樣?我老人家的修為還看得過去吧。”王雙看著吳天雷冷冷的說:“我老人家還有其它要事,如果你認為你們還有向水仙花派挑戰的能力,那麼,我拭目以待,否則,哼,就不要自取其辱了,一切任由你們自己惦量惦量吧。”她說完轉身就走。留下一臉錯愕的吳天雷在那裏發呆發愣。
紅隊的張老大這時才越眾而出,“吳老大,剛才那人是誰,他,他為什麼要毀去我們的大旗。”
吳天雷唉口氣,“張老大,說來慚愧,我們這一次聽從別人的唆使,看來是上了大當了,因為,剛才這人,才是組織裏的,他說他叫鄭化龍。”
“鄭化龍?我好像聽說過這名字的,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張老大眉頭緊皺,“可是,即使他是組織裏的人,他也不應該毀了我們的大旗呀。”
“他這是為我們好。”吳天雷說:“據這位鄭大人說,他在不久前曾經遇到過水仙花派的小主,結果明顯地吃了敗仗,他說,水仙花派強者如林,我們這些人去,無非是羊入虎口。所以他才幫我們毀了大旗,讓我們不聲不響地回去,這樣或許能不引起水仙花派的注意。”
“啊,竟有這等事。”張老大吃驚地說:“讓我們回去,可是我們回去怎麼交差呀,我們老大他也不會饒了我們啊。”
“可是,總比這樣白白地去送命強啊。”吳天雷很耐心地說:“張老大,我們回去向老大好好地彙報,我想他們是不會怪我們的,與其去送死,不如留下我們這一股力量,將來也好為我們山寨出生入死啊。”
“吳老大,你說得對,可是,我還是覺得哪裏有什麼不對勁。”張老大遲疑地說。
吳、張二人議論來議論去,一時誰也拿不定主意,就在這時,忽然北麵傳來一聲大喝,“吠,前麵的人馬,你們給我聽好了,我是水仙花派的胡一標,你們現在已經進入了水仙花派的領地,如果膽敢再前進一步,休怪我們水仙花派反目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