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傑領著於同、王庭堅、曹凡等人一路西向,經過兩天的急行軍,在第二天的傍晚時分,潮河已經遙遙在望了。
此時,夕陽西下,金色的陽光灑在離離大草原上,給無垠的草原鍍上了一層金邊,遠處散落的氈房如點點繁星,點綴在綠色的草地上。
“啊,好美呀,夕陽無限好!”苗傑感憾地說。
曹凡立即緊跟了一句,“隻是近黃昏!”
於同呸了曹凡一聲,“你這喪氣鬼,能不能向上一點,近黃昏,近你個大頭鬼!”
王庭堅嗬嗬一笑,“我看不如改一下,夕陽近潮河,風光無限好。”他接頭晃腦,連連大叫,“好詩啊,好詩,觸景生情,情景交融,好詩!”
於同剛呸完了曹凡,忍不住一鼓作氣又呸了王庭堅一聲,“呸呸呸,你那也叫詩,不要玷汙了‘詩’這神聖的名字。”
苗傑說:“大家別鬧了,你們看,西邊有人過來了,都說夕陽西下,宿鳥歸林,這人還在這裏趕路,一定是有什麼急事吧,曹凡,你去問一下,不要是什麼奸細吧。”
曹凡嘟嚷了一句,“為什麼偏偏是我去。”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搭理他,他隻好悻悻地打馬向前,奔向那個人。
遠遠望去,夕陽的餘輝照在那人的身上,變幻著一片迷離的色彩,曹凡心裏暗暗吃驚,看這人步履穩健,絕不像是一名術士,但是,他身上發出的光環,卻分明是術士才有的啊。看看距離那人近了,他不由失笑起來,嗨,哪來的光環啊,不過是夕陽在他身上的反光而已,自己未免大驚小怪了。
那是一個略顯高大的人,麵色黝黑,滿臉的胳腮胡子,幾乎遮住了他整個的臉,不過,曹凡看來看去,總覺得什麼地方有點不對勁,仔細一看,又感到很正常,那人的眼睛倒是很大,不過略顯渾濁,鼻子卻又小得可憐,跟他滿臉的胡子形成鮮明的反差,如果再注意一點,就會發現,他的臉還是太小了一點,小得跟他高大的身材極不相襯。
隻見那人健步如飛,不一會就迎上了曹凡。
曹凡馬鞭一指,“兀那行人,你是誰?”
那人一愣,停下腳步,“我就是我啊!”
“廢話,你不是你,還是我啊?”曹凡沒好氣地說,看來這家夥是個缺心眼的。“我是問你姓什麼叫什麼?”
“哦,你這樣問不就結了,我叫王大力,不過,我們村裏人都叫我大力王,嘿嘿,大力王,王大力,反正也差不多,你愛電叫就叫啥吧。”
“王大力。”曹凡問,“這麼說來,你的力氣一定很大嘍。”
王大力說:“回軍爺你的話,小人是有一點蠻力氣,想到年,兩隻犛牛打架,是我硬把它們拉開的,結果用力過猛,把兩隻牛角都給扳折了,為這事,還被老爹痛打了一通,你說,我冤不冤哪。”
曹凡看王大力有點傻頭傻腦的樣子,不由來了興趣,“王大力,你既然有一身蠻力,為什麼不出來從軍呢,在戰場上一刀一槍的,也可以博個功名寶貴呀。”
王大力搖搖頭,“從軍,我可沒那個興趣,我這一次離家出走,是要去投奔水仙花派的,我老爹說啦,水仙花派的小主是天行者,是盤龍大俠的小公子,隻有跟著他,才能有出息。”
“你也知道水仙花派嗎?”
“當然知道,水仙花派最近在我們賈南邦那名頭可響了,以前啊,老人嚇唬小孩子都說,桷樹林的馬匪來啦,現在不了,現在他們說,小主來了,小孩就不哭了,軍爺,你說奇怪嗎?”
曹凡不明白,問,“為什麼,難道是小主和馬匪有得一比嗎?”
“喲,你真傻,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王大力哈哈大笑,“還不是因為,這些小孩怕哭鼻子,長大以後,去投奔小主,小主不要他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