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很快的就結束了,與九玄天清觀觀主再次閑聊一會後,肖天應便起身向對方告辭。
九玄天清觀外,此刻北極上青宗的護山神獸已經被肖天應召喚而來,落在了一旁。肖天應正站在那裏,而楚縈韻早已經與肖澤抱在了一起,痛哭流泣,在他二人身後,則是清微觀主等一些九玄天清觀前來送行的長老之流。
“肖澤,男兒有淚不輕彈,生為一個男人,你流的隻能是血,不應該是淚。”望著撲在楚縈韻懷中的肖澤,肖天應臉色突然變的嚴肅了起來,他這次沒有溺愛的稱呼其“澤兒”,反而直呼肖澤的名子。
離別前夕,肖天應有滿腹的話語想對他這個兒子說,可是沉吟的許久,肖天應也沒有說出口,或是因為肖澤太小,怕這些話會影響到原本純真的心性,或是因為這些話又太過嚴厲,他不忍說出口,亦或是因為他希望肖澤以後能夠自己品味出這翻話語。
又過了良久,肖天應才長歎了一口氣,臉色再次變的嚴肅起來,“記住,我肖天應的兒子不應該是廢物,他必須要憑借著自己的努力成為一代人傑,否則,他不配做我肖天應的兒子。”
說出這些話後,肖天應心中也是一緊,或許他的要求太過嚴厲了,他不知道在說出這些話後肖澤會不會恨他,但是他必須要說,隻有這種嚴厲的話語才能真正烙印到肖澤的心中,才能時刻的鞭策著他。
哭泣中的肖澤聽到肖天應的話,心中頓時一顫,原本的哭泣聲也底了很多,稚嫩的臉龐變的鐵青。而一旁的楚縈韻也是滿臉淚水的望向肖天應,似是感覺他的話的確說的太過了。
離別的場景總是令人傷感的。在原地又看了一會兒肖澤後,肖天應終於硬拉是將楚縈韻拉上的北極上青宗護山神獸的背上,最後望了肖澤一眼,肖天應一咬牙,駕馭著護山神獸飛上了太橫山嶺上空。
目送著爹娘離去,肖澤內心充滿了悲傷,九天玄清觀距離北極上青宗足有兩萬多裏,此刻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他一路奔跑著,一直將父母二人送出了太橫山嶺,才止住了步伐。
看到天空下的一幕,楚縈韻心中劇痛,原本幹涸的淚水再次湧出,她恨不得立刻從神獸的背上撲下去,將那弱小的身影擁入懷抱。然而,她才剛探出身子,就被一旁的肖天應製止了,這裏可是萬丈高空,就這麼的撲下去,縱使楚縈韻修為再高,也待摔個粉身碎骨。
肖天應畢竟是男人,心性肯定要比女人堅定一些,盡管他同樣淚水模糊了雙眼,但是理智還算清醒。剛剛他還在教育肖澤,男兒流血不流淚,而此刻自己卻潸然淚下,一點也沒有了絕代高手的風範,在此時,他隻是一個慈祥的父親。
站在九天玄清觀的山門外,肖澤一直注視著天空,他不斷的揮手,直到那兩道身影消失在了視線中,才停了下來,此時,他內心無比的失落,感覺到空落落的,一種孤寂的感覺瞬間湧上了他的心頭。
好半晌,肖澤收收拾好情緒,再次回到了九天玄清觀內,此刻,清微觀主等人已經等待在了這裏,見肖澤回來,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道:“師侄不必悲傷,待你修煉有成,必然與父母有再見之日。”
“嗯!”肖澤點了點頭,目光中隻剩下了堅定。
清微觀主微微一笑,旋即道:“肖長老將師侄交到了我的手上,我定然會好好栽培,修道不能一蹴而就,來日方長,師侄暫且在此住下,等改日我再安排修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