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過門檻,進入道峰殿,裴重遠內心不禁有些激動,道峰殿乃是整個九玄天清觀的主觀,是九玄天清觀的象征性建築,對於他這種身份的弟子來說,平時是沒有資格踏入此殿的,他進入九玄天清觀已經數十年了,可是進入這道峰殿也就寥寥數次,每次都有著不同的心情。
望著殿內盤坐在下方的數十名子弟,裴重遠內心中不免有些自卑,有資格坐在這裏的都是九玄天清觀重點培養的對像,以後都會成為他仰望的存在,自然不是他所以比擬的。
目光轉向大殿上方,此刻幾名老者正閉目而坐,裴重遠壓製著內心激動的心情,緩緩的來到了幾名老者麵前,恭敬的道:“弟子拜見觀主、幾位長老。”
這幾人都是九玄天清觀金字塔頂尖上的存在,位高權重,且個個修為高深莫測,平時以裴重遠的地位很少能夠這麼近的站在幾人麵前,如今如些近的距離接觸幾人,裴重遠的內心不禁有些顫動,特別是這幾名老者不經意間,透發出的那股屬於絕世高手身特有的氣息,更是壓迫得站在身旁的裴重遠渾身顫抖。
“你叫什麼名字?”聽到裴重遠的聲音,清微觀主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撇了他一眼,輕聲道。
“弟子裴重遠。”裴重遠道。
“你來有什麼重要的事嗎?”九玄天清觀主級緩的道。
“是這樣的,觀主可否還記得前段時間北極上青宗送來的那名少年?此子如今正分配到了弟子的管轄之下,如今此子已經入觀快一個月了,所以弟子今日前來想詢問一下,到底如何安排,畢竟情關係到了北極上青宗與我兩派之間的關係,所以弟子不敢擅自自主,特地前來請示觀主。”裴重遠回答道。
清微觀主聞言,心中有怒卻不好當著裴重遠的麵發作,斜了裴重遠一眼,道:“他如今不是安排到了你的管轄之下嗎,你就負責教導一下吧。”清微觀主道。
“可是弟子修為尚底,恐怕教導不好此子。”裴重遠詫異的道。
“修為尚底?我觀你靈覺外散,應該達到先天靈覺第一層吧,你一個先天靈覺第一層的傳道者,去教導一名連靈覺未開的弟子,難道還不夠嗎?”清微觀主眉頭一皺,心中開始有些不快了。
“觀主有所不知,若是普通的子弟,弟子倒還可以引領他入道門,可是此子有些不同,他身具靈根,是修道的最好的苗子,以弟子的這點修為怕是沒有資格引領他入道的。”麵對著九玄天清觀觀主,裴重遠隻能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清微觀主眉頭緊皺,他說了這麼多,可是裴重遠卻絲毫沒明白其意。肖澤身具靈根他怎能不知,北極上青宗宗主的書信中就有明確的說明,隻不過他有意將此忽略了,其實也正是肖澤身具道家靈根,所以九天玄清觀眾長老才會那麼的反對傳授他道法。
“越天才就越不能傳授道術。”這是眾長老堅決抵製清微觀主傳授肖澤道法的原因之一。
“我說你這人怎麼如此不識像,那少年又不是我九玄天清觀的弟子,我等費盡心力培養他,等他道術有成後再回北極上青宗,我等圖個什麼,說不定還會造成我道家秘術外泄。”終於有一名老者被裴重遠那一幅“老實相”相給搞的一肚火氣,說出了眾人心中真實的想法。
強烈的靈力威壓瞬間席卷裴重遠,壓迫得他腳跟都有些打哆嗦,裴重遠知道,這名長老動怒了。麵對著如此恐怖的威勢,裴得遠隻覺得自己就如同那波濤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被驚濤駭浪顛覆。
那名老老當著裴重遠的麵,將話說的如此**,這讓清微觀主眉頭不禁一皺,畢竟這也是不光彩的事。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想要阻止已經來不急了,當下便圓滑道:“我們並不是不傳授那名少年道術,隻是他還需要很多磨練,若是單單傳他道術,而不對其加經打磨,就算他境界再高,也無法發揮出多少實力的,你雖然修為不高,可是也修道半生,也應該明白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