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清微觀主便轉身離開了大殿,他的話說的很明白,裴重遠想要上層道法可以給,但是絕不能再私自外傳,至於肖澤,是不可能傳授他上層道法的,那種程次的秘典太珍貴,為不傳之秘,如今他得到的隻是普通道法,觀內長老還不是太在意,但是裴重遠若傳授了他上層道法後,恐怕事情就不好辦了。
其實,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也是清微觀主希望看到的,清微觀主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傳授肖澤道法,一來觀內宿老已經開了禁令,他無法正式傳授肖澤道法,二來他又答應北極上清宗,若是時間久了,肖澤修煉還是無成,他也不好向肖澤爹娘交待,畢竟他可是打過包票的。
而今,裴重遠私傳了肖澤道法正合了他的心意,事情發展到現在可與他無關,觀內長老以及宿老怪也怪不得他頭上,再則他也可以向肖澤爹娘交差了。
反正肖澤修煉的隻是一般的道法,對於九天玄清觀來說,影響並不是非常大,他在從中壓一壓,想到此事可以被抹平的。
九天玄清觀,道藏殿,此刻護殿長老與李恪爺孫倆已經回到了此處。
“難道就這麼算了?”清微觀主沒有降罪裴重遠,讓李恪得不甘。
“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私傳本觀道法,這可是重罪,若是不好好懲治一番,以後我觀還怎麼管理子弟,這種不正之風必須要嚴厲製止。”護殿長老沉聲道。
“可是觀主已經都將此事揭了過去,不再降罪那二人,還能怎麼辦?”李恪皺著眉頭道。
護殿長老沉默,觀內弟子私傳道法,可到頭來卻並沒有被責罰,這讓他非常氣憤,想了想,護殿長老對李恪道:“你過來,聽著……”
說著護殿長老又怕被人知道什麼事似的,爬在了李恪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起來,聽得李恪嘴角微微翹起,頻頻點頭。
李文輝也想聽聽護殿長老到底要怎麼處置裴重遠,可是護殿長老的聲音太小,他跟本聽不到,這使得站在一旁的李文輝心中急癢難耐,不自覺的將頭伸向前去。
翌日,裴重遠憂心忡忡的來到了道藏殿。
雖然裴重遠知道,因為他私傳肖澤道法一事已被觀內知曉,觀內沒有降罪於他,已經算是萬幸了,更別提再賜予他上層道法了,但是,他還想抱著姑且一試態度來到了這裏。
肖澤並不知道裴重遠今日又來討要道法了,老人離開時並沒有告訴他,否則肖澤一定阻止老人的,昨日可多虧了清微觀主壓了一下,他與肖澤才化險為夷,今日他若再不知進退,很容易再次觸怒觀內的一些保守派,為自己遭來災難。
昨日,裴重遠向清微觀主提及了上層道法一事,清微觀主並沒有明確的拒絕,也就是說還有希望,盡管如今希望已經很渺茫了,但是他並不想放棄,畢竟這是唯一能夠弄來上層道法的方法。
裴重遠的年歲已高,餘生也不多了,他與肖澤相處的兩年裏,產生了濃厚的感情,是肖澤讓給他的餘生增添了一絲光彩,盡管知道,若是他再繼續私傳肖澤道法,一旦被觀內知道,定然會被重罰,但是他的餘生不多了,也無所謂了,大不了等得到上層道法後,先上肖澤熬上幾年再修煉便是。
穿過重重大陣,裴重遠緩緩的走進的殿內,正好望見盤坐在上方的護殿長老,當下恭敬的道:“弟子見過長老!”
然而,對於裴重遠的話,護殿長老仿佛沒有聽到似的,還是坐在那裏閉目養神,裴重遠心中忐忑,站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喘,他可是知道的,眼前這位長老一隻手都能按死自己,而他自己索取道法更是別有用心,難免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