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肖澤的爹娘不是修道者,不可能禦劍飛行,但是以他們強大的實力還是可以做到短暫的騰空,就在崩塌的山岩被擊出一片真空的短短瞬間,肖天應夫婦二人便趁機衝出了山石的包圍圈。
本來以周乾與李雲聰二人實力是不可能逃脫被淹埋的命運,但是他們二人當時離肖天應夫婦很近,就在二人剛剛衝出山穀時,周乾二人也抓住了機會,有著兩位絕世高手在前披荊斬棘,他們最終也僥幸逃脫了厄難。
不過相比之下,周乾與李雲聰二人卻顯得狼狽很多,此刻他們二人互補攙扶著站在那裏,身上也布滿了塵土,衣服也變得破破爛爛,烏黑的長發也都淩亂的披散在後麵,身上還沾滿了血跡,雖然他們僥幸撿了一條命,但是此刻也受傷不輕。
“爹娘……”肖澤緊張的跑到楚縈韻的麵前!
“澤兒,你沒事吧?”愛子心無盡,楚縈韻剛一衝出山穀,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自己兒子的安危。
“我沒事!”
肖澤搖了搖頭,然而就在他還想說此什麼的時候,神情突然一怔,眼前看到的一幕令他萬分震驚,隻見得整個懸靈穀已經近乎被崩塌的山崖填成了平地,但是在那滿穀的碎石中卻有幾隻手臂伸了出來,而這些手臂的主人卻被深深的埋在了碎石下方。
這幾人應該也是想尾隨肖天應夫婦逃出絕境的,可是他們的修為相比於周乾李雲聰二人還是太底,在即將衝出去的那一刻,卻還是被淹埋進了去。
看到這一幕,肖澤心中一陣酸楚,深埋在碎石之下的眾人雖然與他沒有太多的交情,但是畢竟都是他的同門啊,此刻懸靈穀近乎被山石填平,深埋在下方的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那蒼白的雙手絕望的探出表麵,似乎是在申述著他們對生的渴望以及呼喚!
“禦魂宗……”
肖天應聲音底沉,雙目之中綻放著陰冷的目光,數百名精英弟子啊,就這麼葬送在了這懸靈穀,他身為北極上青宗的長老,又是負責此次壓送上古天誅劍,此次的損失他絕對難辭其咎。
這對於北極上青宗來說,絕對是一場無比重大的損失,這些精英弟子都是北極上青宗花費大代價培養出來的,每一名弟子比十名普通子弟還要珍貴,此次一下損失了這麼多,令得肖天應感到無比的痛惜。
不用說,這場悲劇的始作俑者正是禦魂蹤,那漆黑的骷髏頭正是臭名昭著的天魔骷,這一切的一切顯然也都是禦魂宗精心策劃的。
“肖長老真是神功蓋世啊,竟然能在這種險境下逢生!”天魔骷上顯露出三道黑袍人,為首的一人麵對著肖天應,嗬嗬的道。
一陣驚異,此刻肖澤已經和母親還有兩位師兄一起聚集到了肖天應的身後,突然聽到一陣陰慘慘的聲音,肖澤尋聲望去,隻見得在他們對麵不遠處,一個漆黑而巨大的骷髏頭正飄浮在半空中,在那骷髏頭上方,此時正有三道黑袍人站在上麵。
肖澤一眼就認出了這三人,他們正是當日在北極上青宗舉辦青年大比時,突然闖入北極上青宗,並將上古天誅劍出世的消息公布於眾的禦魂宗高手,肖澤還清晰的記得,當日為首的那名黑袍人還自稱為鬼天源。
“是你們……”望著立於骷髏頭上的三道黑袍人,肖天應雙目之中寒芒閃過,他自然也認得這三人,當日這三人突然衝入北極上青宗,並要求要共觀上古天誅劍,當時他也在北極上青宗的秘藏中。
“鬼天源你到底是何居心,難道想與我六大門派為敵?”肖天應臉色漲紅,此刻的心就像是有一團火焰在燃燒,臉龐之上一道道青筋暴起。
望著父親這般,肖澤心中一驚,自他懂事以來,他從未看過到父親這樣過,看來此刻禦魂宗的偷襲讓肖天應徹底動了真怒。
“與六在門派為敵?哼,你們六大門派還不配做我禦魂宗的對手,我禦魂宗的實力豈是你們所能了解的。”鬼天源淡淡的道,渾然不將六大門派放在心上,而後望著肖天應又道:“肖天應,看你夫婦二人實力不錯的份上,隻要你夫婦二人肯投靠們禦魂宗,並將上古天誅劍奉上,我可確保你一家安然無恙,怎樣?”
肖澤一怔,沒想到鬼天元竟然還想拉攏他爹娘,不過以他對父母的了解,寧死也不可能與禦魂宗這種勢力共舞的。
果然,聽得禦魂宗的話,肖天應冷哼一聲,不屑的道:“投靠你們?我肖某還不會自甘墮落到這種程度,隻不過是幾個會耍些跳大神把戲的小醜,還真以為自己能隻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