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鼠頂著親屬們的極力反對生活在了一起。
這兩個家夥終歸是天敵,水火不相容,戰爭不可避免的還是發生了。
貓說,“小樣兒,整不死你。”說著撲向鼠,將之按倒在地,眼裏竟是蔑視。
鼠受了驚嚇,哭了,“你……你混蛋,我跟你離婚。”
……就這樣,自那日起,鼠離開了貓,搬回了娘家。
這幾日沒有了鼠的陪伴,貓夜裏無事悶坐,不是愁眉,便是長歎,且好端端的不知為了什麼,便常常的湧上一抹空蕩繚繞心頭……同樣,沒有貓依靠的鼠也是過得不踏實,心裏越想越是氣憤,“我一純爺兒們,讓她個娘們兒給欺負了,我還是男的麼我!”這後者是越想越來氣,越想越上火……一個洞外一個洞內,整夜,一個唉聲歎氣,一個怨聲連天……
又過了幾日,貓帶著行李搬走了,卻見一灰不溜秋的肉團從遠處大搖大擺走來。
你幹嘛呢。
鼠不屑的瞥了我一眼,抽出身後的菜刀,說“沒瞧見嗎?老鼠扛刀,遍地找貓”
……
夏日的天總是早早的亮了,燥蟬低鳴。
球球朦朧的睜開眼,瞧了瞧窗外。
順手捋著青絲長發,坐起身,揉著腦袋,“唉,又做這夢,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該死的家夥,總是給我講這種故事,什麼亂七八糟的。”
簡單洗漱,下樓背起書包躡手躡腳的向門口走去。
媽媽從廚房探出腦袋,喊著“球球,你給我回來!”
球球裝作沒聽見,加快腳步,看著門口,近了近了。
“我喊三聲,一。”
還差一點,差一點。
“二!”
就差一步。
“三!球球!”
球球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轉過頭,一臉愁字的走回來。
媽媽一邊整理球球的衣領,一邊囑咐,“路上注意安全,碰到陌生人上來搭訕,就裝作沒聽見,如果他窮追不舍的繼續問你,你就往人多的地方去,如果他還……”
“哎呦,我的親媽,你這話說了十幾個春秋了,你累不累啊。”
“我還不是為你好。”說著,將一包熱過的牛奶硬塞到球球手裏。
“是是,為我好,為我好,媽媽最偉大!這總行了吧。”球球一番白眼,隨口附和。
“你個死丫頭。”說著戳了前者額頭,又補充道,“哎,對了,小楠昨晚來電話說今天在路口等你。”
“啊——你怎麼不早說。”球球撒腿就往外跑。
“哎,你慢點,路上注意安全。”
球球騎著小小的單騎車,穿梭於梧桐林間。
陽光像是調皮的孩子悄悄露臉,傾灑一點朦朧光芒,混著淡淡霧氣,點點光暈透過梧桐傾斜球球臉上。
島青的夏天不同於別地,總是來的晚,去的晚,悶悶的繚繞著淡淡霧氣,,慢慢醞釀夏天的味道,空氣中彌漫著薔薇花香,球球輕輕吸吮空氣,整個人微微振奮,不由得加快腳伐。奮力的等著腳蹬,卻未察覺四周的霧氣向著球球悄然聚集。淡淡的霧氣旋轉著,俞聚愈快。
咦?球球終究是發現有些不對,刹車停下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緩緩凝聚的霧氣。當霧氣凝聚到某一點時,驟然凝聚成一點,徒然釋放,淡淡乳色霧氣漸漸被黑色浸染,詭異的變為一團黑色霧氣,靜靜的漂浮在半空中。
球球將單騎車輕輕停靠在樹旁,一抹暗紅之色自黑眸中閃過,“何時這麼畏畏縮縮了。”
“嘿嘿,靈魂感知力敏銳多了,看來你的確成長了。”一股陰森聲音紫黑霧中傳出。
球球輕描淡寫的說道,“別廢話,我跟你之間也就是利益關係,說吧,下一個目標。”
“嘿嘿,小丫頭片子嘴還真是尖銳。”說話間,一張黑卡自霧氣中射出。
殘影閃過,黑卡已安靜躺在球球玉掌之上。眼睛虛眯,突然睜開,黑色眼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為血色,眼眸正中央映出一朵黑色蓮花瞳孔,一雙血色眼眸冷冷的盯著卡片,通過納祭之蓮,起初還是黑色的卡片漸漸變得明朗起來,一個模糊的圖像漸漸浮現,嘴角長有黑痣的女人最終出現在卡片上……一道閃電嗖的穿過腦海,一個人的圖像與之緩緩重合……球球抬起冷美的臉龐,“這個也是你們所需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