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極盡纏綿之後,容毓飛摟著江月昭,溫柔地拭去她額頭的汗水。
江月昭尚在嬌喘不止,突然意識到這不是自己家,便抬頭說道:“相公……一會兒你先回去吧。你這樣翻牆進來,明兒不好見王爺王妃。”
“我不走,我一個月沒見你了,讓我多看幾眼。”容毓飛摟緊她。
“我明兒回了王妃,就回家去。你回家等我。你這樣進來,讓他們知道了,會笑話我們的。”江月昭央求道。
“那個侍女已經知道了,你道王爺王妃還會不知道?我明天早上,親去向王爺陪罪就是。我來見自己的媳婦兒,還怕他們笑話不成?”容毓飛不肯鬆手。
江月昭見說不動他,也隻好作罷。
第二日,兩人起來後,便去給王爺王妃請安。
當兩個人同時出現在王妃屋裏時,屋內眾人都驚呆了。
八王妃指著容毓飛:“你……什麼時候來的?”
江月昭見了眾人的表情,頓時羞紅了臉。容毓飛倒是安然自在的樣子,先向在座的兩位王爺行了禮,又向八王妃行禮道:“王爺恕罪,王妃恕罪,我昨兒因回來得晚,不敢叨擾各位,又急著見娘子,便翻牆進來了。”
江月昭聽他說得毫不知羞的樣子,更是漲紅了臉,跑到王妃身邊,拉著王妃說道:“幹娘你不要聽他胡說……”
八王爺早在那邊“哈哈”大笑:“郡馬果然豪氣!我這府裏自來戒備不嚴,以郡馬的功力,自然是來去自如,哈哈……小昭不必害羞,你與郡馬夫妻情深,我和你幹娘看著也高興。”
“這事怪我,”八王妃抿嘴樂著,“一直這樣病著,拖住了小昭,阻礙你們夫妻團聚。既然郡馬回來了,小昭就收拾一下,跟他回去吧。”
本來江月昭是想,即便容毓飛不回來,她也會在這兩天稟明王妃,回府等他。可眼下這情形,讓她還怎麼好意思跟他走?於是她拉著王妃說道:“幹娘可別攆我,我還沒呆夠呢。”
容毓飛也覺得現在就領走江月昭,有些失禮,也說道:“還是讓小昭在這裏侍候王妃吧,這樣她也安心。我要見她,到王府來便是,隻要王爺和王妃別嫌我煩就好。”
“怎麼會?”王妃知道此時江月昭不好意思走,也沒強攆她,“小燕!你去告訴門房,以後郡馬要來,隨時給開門,也不用回我們,郡馬以後就不用再翻牆了。”
王妃一邊笑嘻嘻地調侃著容毓飛,一邊拿眼神餘光掃向朱爾衡,見他斂眉低頭,看不出什麼表情。
“如此就多謝王妃了!”容毓飛也沒客氣,認真地向八王妃道了謝。
王妃便吩咐傳飯,眾人陪著一起用了早飯。
江月昭見容毓飛雖然昨天對自己那樣,今兒見了朱爾衡倒很正常,心中安慰。
飯畢,容毓飛告辭,隨朱爾衡一起走了,說是有事向******稟報。
這一天,雖然仍是往常一般,侍奉王妃湯藥,陪王妃解悶,但江月昭的神情已經大為不同,麵上洋溢著喜氣,眉歡眼笑的。八王妃和幾位側妃見了,都互相遞眼神,偷偷笑她。
江月昭有幾次看到了,自己不好意思起來,趕緊斂了喜氣。可是沒過一會兒,又繃不住高興,在臉上綻開笑顏。
大家被她逗得,實在是樂不可支,也不偷著樂了,直接指著她笑。
就這樣,高高興興的,白天就過去了。
到了晚上,宮裏來太醫給王妃例行請脈,來的竟是那位常太醫。
常太醫診了脈後,很高興地對八王爺說:“恭喜王爺,王妃的病已經大好了,再調養幾日便無虞了。”
八王妃自己也輕鬆下來,笑著說:“這都是我們郡主照顧得好。”
常太醫轉身向江月昭一揖道:“老夫與郡主,還真是有緣。第一次見郡主時,你還是個未出閣的小姐,雖然身中劇毒,卻脈息平穩,性命無憂。第二次見郡主時,你已經容府的少奶奶,按理榮華富貴,身體應該更好,誰知卻脈息細澀,與前次竟判若兩人。這第三次再見郡主,你已經是郡主了,哈哈……可否讓老夫再請一脈?老夫對郡主的脈象,實在是好奇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