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後視鏡看了閑談中的祖孫三人,對著老丈人道:“這事情我自然清楚,我也知道這代表了什麼。”
“那就好。”老丈人開始閉目養息了。
基本上我老丈人是一個難以搞定的人物,他的背景很深,深到任何和軍隊有掛鉤的人,見到他都會避讓三分,雖然現在他已經退休了,但我知道,我老丈人的本事和實力,恐怕不再我大舅子慕放之下。
一般時候他都對其他人保持一定距離,我也不知道這是故弄玄虛還是什麼。
慶幸的是,他們夫婦兩對文靜倒是很親近,在下午的時候,黑雪帶嶽母和文靜去逛街了,說是去看西湖,而屋中就隻剩下我和老丈人。
老丈人看著電視,突然說道:“傑明,你是陰陽眼吧?”
我點了點頭,而老丈人繼續問道:“你去過界門?”
我一愣:“叔叔好眼力。”
“這麼說就是去過了,其實和我們的世界,平行著的,有很多類似的世界,同時時間的概念也是不同,打個比方,有些世界,它過了一年,我們這裏才過了一天,而有些世界,它過了一天,我們這裏就過了一年,要找到時間重合的地點,我們就能夠穿越到別的世界中去,很多不法分子他們穿越到別的世界的時候,就會用我們這個世界學到的知識,去胡作非為,你不會也是這樣的人吧?”
老人家的眼神非常犀利,讓人不敢對視。
他從身後的挎包裏麵拿出了一張古舊的羊皮紙,我過去幫忙,兩人將羊皮紙鋪平,放在地上,那羊皮紙的中心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虛影,那是界門的虛影,我非常震驚,也同樣不敢置信。
老丈人說,如果我想取他女兒,就要通過他的考驗,而這個考驗就在界門之中,這界門裏麵是另外一個神奇的世界,我如果能在現實三個小時,界門三年內,取得他所需要的結果,那自然而然就會無條件答應我的請求。
我感覺很詫異,連忙問老丈人是什麼條件,他十分肯定的對我說,讓我在三年內,修為達到3000年的道行。
對於任何人來說,道行這個東西是講究機緣的,而我刻意去請求,反而達不到效果,但我答應了,因為我愛黑雪。
他打開了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而我也毫不猶豫的走進了界門之中。
…………
……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年,也許是一個世紀,我漸漸的蘇醒了,然而醒來的時候,我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片液體,我感到自己說不出話來,掙紮著,往周圍亂拍,原來我處在一個玻璃的容器中,而我的嘴巴裏,還有肺裏被灌滿了大量不知名的黃·色液體。
盡管手腳酥麻,但我還是用盡全力將蓋子頂開,暴露在空氣中的我不穿一件衣服,我下意識的往下看去,卻發現一個管子還插在我的嘴巴裏麵,我用力的抓住了管子,將其從嘴巴裏抽出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後,我幾乎眼淚都掉出來,呼吸空氣的我,感覺到肺部灼熱般的疼痛,好像是身體都要裂開一樣,十分難受。
我沒有穿一件衣服,但是我並不感覺到驚訝,因為我看到了更加驚訝的事情,我剛才所處的容器,就像是一個玻璃膠囊一樣,裏麵都是一些綠色的液體,而且在我周圍,還有千千萬萬類似的玻璃膠囊,裏麵也都藏滿了人嗎,鋪天蓋地,讓我渾身戰栗了起來……
在有些時候人活著比死去更痛苦,我看著周圍,這些人依然在沉睡中,一種無助的孤寂感充斥我的全身,我走上前去,往一個玻璃膠囊使勁拍打:“醒醒,喂!你還活著麼?!”
任憑我敲打多久,裏麵的人就是沒有蘇醒的意思,我漸漸的疲倦了,肚子發出一陣空蕩蕩的叫喚聲,我知道我需要食物,不然我隻能死在這個該死的地方,環顧周圍,除了玻璃膠囊外,還有一些高樓大廈,但是這些大廈早就變成了廢墟,上麵都是苔蘚植物,看上去已經沒有人住了,上麵的玻璃,幾乎沒有一扇是完整的,在牆麵上還布滿漆黑的裂痕,仿佛這些大樓隨時都會倒塌了一般。
雖然是進入了界門之中,但出現這樣的情況也是我沒有預料到的,我發現我身上的龍氣都被一種莫名的能量給封鎖了,使喚不出來,不然就這個玻璃罐子,我很輕易的就能掙脫開去。
正在我恍惚之間,一陣奇怪的聲音由遠至近,生存的本能讓我不由得找個地方躲了起來,然而在片刻過後,卻發現昏暗的天空中飛過來一群像是章魚的生物,或者說是飛船,這些飛船相當之大,恍如一個個足球場一樣在空中徘徊,它們似乎都朝著那些玻璃膠囊飛去,我靜靜的看著,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盡管我呼吸已經變得十分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