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收拾行李,來到了客棧下麵,我將一個碎銀子放在櫃台上,並且打聽到了附近木材店的地址,離這裏不遠,但是我剛出門,就看到了對麵那七張通緝令,赫然是長樂七子的通緝令,肖像畫畫毫無特色,隻是將發行給畫出來了,我紮著一個非常短的馬尾辮,而,我自詡長得慈眉善目,卻被他們畫的凶神惡煞。
但現在我已經將鞭子放下了,一頭帶卷的頭發,向後梳著,就像是八十年代的小馬哥一樣,而水若男本來是一頭披肩發,為了掩人耳目,就紮起了兩個馬尾辮,看起來俏皮可愛,不過和畫像上的也長得一旦也不想。
我們兩人麵麵相窺,看了看畫像上的對方,有互相看了看,頓時撲哧一笑,此時走在大街上恐怕也沒人認識了,頓時我們大搖大擺,朝著木材店走去,順便又買了一輛廉價的馬車。
木料店的老板是個獨眼龍,此時我過去,他眯著那一隻瞎著的眼睛:“小兄弟,是來買棺材木的還是來買梁木的?”
“看來我還真來對地方了。”我說到,“當然要棺材木。”
“怎麼要棺材木啊?多不吉利。”水若男責怪到。
我笑道,“男男你這就不知道了,這棺材木比梁木可都結實很多,但凡說出這句話的人,那都是行家,眼前這個大兄弟,看來更是一個行家中的行家。”
“那何必你說,老子叫做楊萬裏,老楊樹的楊,萬裏無雲的萬裏,在這個碗口鎮也是有名氣的人,老子這隻眼睛,就是在五年前,在食人沼澤裏為了拉起一個陰沉木,而被一條毒蛇給咬了,當時我立刻就將眼珠子給摳出來,不然我早就交代在那裏了。”獨眼龍說到。
我嘖嘖讚歎:“能夠將自己眼珠子活活的扣下來,你也算是個人物了。”
“那是當然。”楊萬裏拍了拍他的牌匾,說到,“這牌匾就是陰沉木的餘料做的,你看看,這色澤,這硬度,沒有一千年,絕對養不成那麼好的陰沉木。”
“那兄弟的意思是,這陰沉木還有?”我眯起了眼睛。
楊萬裏哈哈大笑:“兄弟眼睛真毒,一過來就瞄準了我的陰沉木,不瞞你說,這陰沉木都賣完了,你也知道這是稀罕東西,當時買了幾百兩,然後我就用這筆錢娶了個媳婦!”
說著,他朝著無厘頭瞟了瞟,頓時裏麵走出一個白白胖胖的女人,那女人也有三十多歲,雖然五官平常,但皮膚卻顯得很細膩,一看就知道平時是養尊處優慣了,給養出來的。
楊萬裏將他那胖媳婦抱到了懷裏,全然不顧我們兩人在店裏坐著,吧唧一口就親在他媳婦的臉色,那胖媳婦嬌嗔連連,臉蛋彈指可破,卻讓我一陣毛骨悚然。
“楊老板,不瞞您說,我看中了你剩下的這塊陰沉木餘料。”我敲了敲他的牌匾,發現這的確是非常難見的陰沉木極品,陰沉木非常僵硬,正好做炮台的骨骼支架。
楊萬裏的臉頓時沉了下來:“抱歉兄弟,這個東西咱真賣不了,這是俺這裏的招牌,也是讓別人知道,我這個人曾經發現了陰沉木,吹吹噓,讓人知道我的能耐。”
我笑了笑,從口袋裏摸出了一錠金子,拍在桌子上:“夠不夠?”
此時連水若男都嚇了一跳。
楊萬裏雙眼瞪得滾圓,仿佛害怕我反悔似得,一舉將金子揣在了懷裏,畢竟這金子的分量足足百兩,轉換成銀子那就是千兩,相當於一戶普通人家十幾代人一生的開銷。
他媳婦也是看得垂涎欲滴,諂笑道:“這位公子哥,一看就知道是闊少主,那牌匾您拿走,這交易就算是完成了。”
“不急。”我看著楊萬裏。
楊萬裏臉色一板:“別跟我說要我找錢,我可沒錢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