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雙雙拿出了一個道家的法盤,掐破了手指,將血地在上麵,那盤子上麵的指針突然毫無預兆的動了!它指向了一片廢墟,也就是寺廟的廢墟!
這法盤的原理和中國道家的照妖鏡一樣的,是以妖氣,鬼氣,屍氣為基準,然後進行追蹤。
周圍寒風呼嘯,已經是七八月的天氣,但那寒風吹在身上還是讓人忍不住抖擻了幾下,我看到法盤是木質的,十分有趣,因為中國道士更喜歡用銅來製作法器,因為銅克鬼物,但我看到了這個木頭色澤怪異,仔細一瞧,發現竟然是陰沉木做的法器,此時光滑的陰沉木,在汽車燈光下反射下,格外的顯眼。
“陰陽儀顯示那裏的陰氣最為沉重,說不定我們要找的東西就在那裏。”鄭雙雙將她印著紅色十字的白色大褂放在了車上,她穿了一身簡潔幹練的短袖和牛仔褲,染成黑褐色的長發也齊刷刷的披到了肩膀上。
“東西……”我沒有往下追問,因為我已經多多少少猜到了幾分了。
跨過了田野的泥濘,很快我們就走到了廢墟附近,這裏破損的佛像和殘敗的磚瓦依稀能看到這個寺廟曾經的輝煌,我將手電往下一照,腳下竟然出現了一張鬼臉,仔細一看,才發現是一副釋迦摩尼的畫像,畫的惟妙惟肖,隻可惜這畫像的一半被壓在一塊石頭下麵,本來我是想搬去石頭,但是鄭雙雙讓我不要動這裏的一磚一瓦。
我暗道鄭雙雙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女人。
寺廟很大,足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小,可能還要大一些,然而我們越往裏走去,我聽到了 鄭雙雙的呼吸節奏也亂了,長短不齊,她似乎很緊張。
奇怪的是,寺廟裏麵的一些凳子椅子,還有部分佛像都被銷毀了,按道理,如果是搬遷的話,這些有曆史的家具,還有那些代表神明的佛像,僧人們應該會搬遷才是,但在這個廢墟中,仿佛是遭過了地震,一夜之間房子就垮了,導致裏麵的東西都沒有被搬走,化成了一堆廢品。
金康市也隻有這麼一座大型寺廟,聽說這寺廟前不久才翻新了,為什麼過了一兩年就拆遷了,這讓我迷惑了起來。
不過就在這時候,一陣木魚的聲音印入我的耳朵裏麵,我連忙四下看,卻沒有發現什麼,而鄭雙雙的臉已經緊繃了起來,她咬著貝牙,突然說到:“是在竹林裏!我記起來了,竹林裏有一片舍利塔!”
“舍利塔?”我睜大了眼睛。
“就是僧人圓寂時候的墳墓。”鄭雙雙提醒道。
我們兩人立刻沒入了黑暗,進去了這個陰氣沉沉的竹林裏,還好竹林不大,我們很輕易的就來到了舍利塔群之中,好在這片舍利塔沒有被摧毀,但是舍利塔中間卻有一陣火光顯得格外的惹眼。
循著這燈光我進去一看,我了個乖乖,裏麵竟然有一個中年的男子,站在一個紅色的陣法裏麵,不斷翹著木魚,念誦著經文,我本能的摸出了腰間的配槍,大喝道:“警察,別動!”
那男子似乎被我嚇到了,他丟下木魚就打算太跑,誰知道鄭雙雙竟然彪悍的,脫下了高跟鞋,砸了過去,正中那男子的後腦勺,男子翻了好幾個跟頭,才四腳朝天的摔在天上。
我翹起了大拇指,朝著鄭雙雙說到:“牛逼!”
鄭雙雙則趕過去,將男子身邊的一個盒子給奪了過來,我用手電一照,裏麵竟然放著一個死去多時,已經碳化了的嬰兒屍體,嬰兒的皮膚上被畫滿了詭異的符號,恰恰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我眼花還是啥,我看到那嬰兒竟然動了一下!
“是泰國的驅鬼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如此惡毒的術法?”鄭雙雙嚴厲的喝道。
男子咬著牙,可是看到身材魁梧的我,還是放棄了抵抗:“我也是被逼的,都怪那黑心房地產商,和尚們不同意拆遷,但是那房地產的老板,卻非要這塊土地,結果叫來挖掘機小隊,連夜將寺廟推平,寺廟裏有個和尚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這是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