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君項目卡住，裴竺也還沒有接到薑林電話。
鑒定大師是她打電話給沿海南總，探討了一會兒如何識別真假，裴竺請他幫忙介紹了一位老師。
南總二話沒說，很痛快地給他推薦了這位在沿海一帶出了名的大師。。
桌麵上堆積如山的資料，全是佩君項目的。
萬荔焉焉地道，“賀總讓暫時取消，也沒有說取消不辦了。你也別生氣了。”
裴竺手機響起，是小胖學校的老師。
“你好林老師。”
老師語氣談不上好，告知她馬思函在學校跟其他同學打架，馬思函父親不在家，隻好通知她過去一趟。
裴竺撈上車鑰匙就往電梯口跑。
萬荔追了幾步，“你幹嘛去？”
“出去辦點事，那些資料你幫忙鎖上。”
裴竺二十分鍾不到將車子刹到校門口停好，跟校門口保安溝通許久，又打電話給小胖班主任。
班主任跟保安室打了電話才得到放行。
裴竺氣喘籲籲跑上樓，一眼望去，四個跟小胖一樣大的毛頭小子杵在辦公室門口，其他四個家長都到了，除了一位男士，其餘幾個女人都把怒氣轉到了小胖身上。
小胖垂頭，聽著一個大人在旁邊訓他。
“你說你，成績不好，也不能不學好打架是不是，這學校要是都是你這樣的孩子，還怎麼搞好教育工作？”
“你也不能帶著他們打人啊！你家長真是沒教育好。”
另一個家長表示同意，“是啊！”
小胖說，“我下次還揍他。”
“看看，真是沒教養。”
裴竺跑過去，拉開那位大姐，站在小胖麵前，“有話好好說，別衝他發火，好嗎？”
那大姐上下打量她，“你是他誰啊？”
裴竺忍著脾氣，朝教師辦公室裏看了眼，現在是上課時間，老師都不在，班主任林老師也不知去向。
那大姐再次問，“問你呢，你是馬思函誰啊？”
裴竺看了眼渾身上下珠光寶氣的大姐，說，“我是他親姐，有什麼事跟我說。”
那大姐分寸不讓地說，“你看看你弟弟把我兒子打成什麼樣了。”
裴竺看了眼大姐懷裏的男生，鼻子上還有血跡。
她轉過身看看小胖，也好不到哪兒去，額頭上有破皮，臉上也腫了。
小胖以為要挨罵，耷拉著眼皮不敢看裴竺。
裴竺問，“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
小胖搖搖頭。
裴竺查看他頭上還有沒有別的傷，問，“誰先動手的？”
小胖抬頭，“不是我，是他妹妹，先說歲歲沒媽媽，不跟她玩，還打歲歲，我去勸，他們先推的我。”
裴竺順著小胖視線看向旁邊大姐懷裏的男孩。
那大姐叫囂得最厲害，說話也最刻薄，“這小孩謊話連篇，我兒子從不會主動打人。”
裴竺無視這個女人，問小胖，“他們還說什麼了？”
小胖說，“他們說歲歲兩個爸爸，都不是親爸，歲歲是撿來的，他妹妹還把歲歲做的手工花給弄壞了。”
那女人喳喳圍過來，“你這小孩，先霸淩其他同學，反倒是找其他借口來了。”
裴竺閉眼冷靜，女人再次咄咄逼人時，她倏然直起身，淩厲問，“你知道什麼叫霸淩嗎？在這兒張口就來，你家小孩是孩子，難道我家的就不是？”
女人震懾。
裴竺一掃家長大人，“我告訴你，真是我家孩子說的那樣，你家孩子動手打人，毫無理由損壞他人的東西，對同學語言攻擊排擠，這才叫霸淩，你女兒真欺負了別的同學，那就是不對，你為人父母，還沒查清楚事情真相，就在這兒對一個孩子咄咄指責，這樣就能給你家孩子做好表率了？”
其他幾位家長沒說話，隻有另外一個學生的爸爸在一邊規勸。
大姐不滿極了，氣焰明顯有降低，“動手打人就是不對。”
裴竺氣笑了，“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誰都沒有資格說誰的不對吧？再說，你家孩子受傷了，我家的就沒有是嗎？”
女人啞口無言。
裴竺說，“在調監控前，給孩子樹立點榜樣吧。”
女人終於安靜下來。
林老師跟另外一個班主任從樓梯口走過來，歎了口氣，“你們的聲音樓下都聽見了，都到齊了跟我走吧。”
五個家長帶著五個孩子加兩個班主任，擠在政教處辦公室裏。
沒過多久，政教處主任也來了。
經過了解，五個孩子都是同級，有三個跟小胖一個班。
裴竺讓調監控，誰對誰錯一看便知。
監控調來，大課間一年級幾個小姑娘在小操場玩耍。
裴竺看到歲歲手裏的手工花被另一個小姑娘拿過來扔掉踩爛，往歲歲後背打了一巴掌。歲歲反手推那個姑娘，小姑娘還手打了歲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