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被這樣保護,首先我是佩君項目總負責人,其次,才是你女友,誰是幕後主使,他要針對佩君讓項目進行不下去,谘詢公司是能夠采取行動避免的。你是甲方,理論上,有權決定交流展是否繼續。可我也有我的工作要做,項目進行不下去我也有知情權也有責任。我不需要你,打著怕我被牽扯進去的名義,輕而易舉地綁架我,讓我從心底感覺到,真的很無能為力。”
裴竺說完,意識到還沒有誰讓她這麼委屈過。
賀硯庭連道歉都蒼白無力,更多的是愧疚,“對不起。”
裴竺神色平淡地道,“賀硯庭,這麼多天,我都在想,在你心裏其實我好像也沒那麼重要。”
賀硯庭沉浸在她言語中,待她話落,心髒像被緊緊捏住。
他將她拉進懷裏,一下又一下地順著她頭發。
“對不起,我錯了,別這麼說好不好。”
沒有人知道,裴竺對他有多重要,意味著什麼。
他對她唯命是從都行。
可這件事他確實搞砸了,現在解釋已然沒有用處。
賀硯庭隻能緊緊抓住她不放。
裴竺貼在他胸前的風衣上,能聽到心髒慌張地跳動,聞到似有若無的檀木香前調,以及慢慢渡給她的溫度。
裴竺推推他,賀硯庭不放。
“我確實忽略了你的感受,把事情想太簡單了,我回來了,你想怎麼懲罰都行。”賀硯庭聲音有些沙啞,溫柔到了極致。
“你鬆開。”
賀硯庭反其道而行之抱得越緊,啞聲說,“再抱抱。”
“以後我不再犯了,有事第一時間跟你商量,別推開我。”
他像哄小孩子那樣,一下又一下安撫她。
“給我點時間改正。”
裴竺此刻不知道是生氣多一點還是於心不忍多一點,總之交織在一起,難以呼吸。
服務員端著沙拉上來,悄悄瞥了眼。
怎麼男人比懷裏的人還委屈?
服務員輕放下沙拉沒發出絲毫動靜,默默退下。
裴竺跟他分開,說,“都再冷靜一下吧。”
再冷下去,得涼了。賀硯庭堅決不同意,“你跑了怎麼辦?”
“.......”
裴竺氣不打一處來,跟他約法三章,賀硯庭認真聽,句句有回應。
“賀硯庭,你下次再這樣,我就真要考慮要不要跟你繼續.......”
賀硯庭捧著她臉,埋頭重重地吮了下她唇,“不能這樣說。”
她隻能是他的。
裴竺凝固幾秒,眼睛四處流轉,沒有服務員過來,抬手重重把他推開,把最近憋的氣使勁兒捶到他身上。
狗男人,大庭廣眾之下親她,以為這樣就能萬事大吉了。
賀硯庭又移過去抓她手,“手疼不疼?”
“........”
賀硯庭給她吹吹,“以後拿東西打,別用手,打壞了。”
裴竺手抽出來使勁兒揪他,賀硯庭眉間擰起痛苦,悶哼一聲,“摸得太輕了。”
“.......”
賀硯庭把她手放到臉上,“摸這兒。”
裴竺被氣死,知道她不會打他臉,特地轉移她手。
憋著憋著,裴竺氣笑了,胡亂在他臉上一頓揉。
賀硯庭紋絲不動,深情款款地看著她。
裴竺接受不了他的眼神。
賀硯庭攬過她頭就要親。
“哎呀。”裴竺條件反射抵著他下巴。